头到脚都待好,数年光景里,好似女娲娘娘给赐个福禄神来作保,虽就他这个朋友,却叫活得开怀又恣意。
何德何能。捏着板鸭叹口气。
“想什?”沈山山捧着油纸包儿在脸前晃,忽而凑近鼻尖看入眼里:“还在怕太子责罚?”
他那双眼睛惯常明亮得像星星,突然看将吓跳赶紧退后,脑袋顿时在车壁上撞得咚声闷响,却竟没觉得疼,只觉得是被这下子撞得脑水跌宕整个人都懵,盯着沈山山脸都不知该说什。
沈山山连忙把板鸭包扔回车板下头,扯过脑袋慌慌给揉:“你说你惊乍地作甚,撞疼没?”
“没……没,”梗着脖子由他抓着头发,心里就像擂鼓似哐哐敲,抬眼沈山山张挺英俊小脸儿杵在面门前,正眯双眼观察神色。
慌忙瞪他:“看什看!”
沈山山慢慢道:“稹清,你不会是……”
脑中警铃大作:“怎?”
完完心想定是沈山山猜到那上不得道心思,这可如何是好,当时连连从他将踢下他家那架马车想到他同割袍断义斩角成仇,时国公府小院儿里箱子破风筝木陀螺小皮鞭子花灯面人儿全都起熊熊大火燃烧起来,把破落小院儿烧个干干净净。
连丝灰都不剩。
在无比惊惶当中,沈山山松开脑袋正色起来,眉眼温和地看着,笑起来好似临水盛开兰。
“你不会是板鸭吃多,变傻罢?”
“……”
……亲娘玉帝王母观世音菩萨保佑,还好还好沈山山果真是个庸俗肤浅不堪造化。
不禁大松口气,抬手就把板鸭塞他嘴里蔑视道:“别说你这破鸭子有神迹似,爷不吃也样是傻。”
说完才懵地想这是伤敌千自损八百啊,是不是蠢。
沈山山也万没料到这出,顿时艰难地咬着板鸭囫囵大笑,笑得在车壁上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哈,成,成,你说得很是……哈哈哈……”
【肆壹】
不过本来也就是。
觉得是傻。
沈山山乐,明明是在拿自己作自己笑话笑话,竟也觉得乐。
【肆贰】
那天西域良驹在场下撒欢儿地跑,天光无云,气候等和煦。
买哪匹马赌哪队胜不记得,哪匹马跑几轮跑得怎样也忘干净,只记得抱着蜜饯包包坐在看台上,盯着沈山山趴阑干上冲场里跑马喝彩叫好,拉瞧这个大官人太胖瞧那个大显贵丢人,时不时编上两个笑话儿共作闹几时。
他眉眼里尽是神采,或笑或怒或恼,皆有番使不完少年意气,泼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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