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掉宁武侯爷,往后没九门提督府牵制,他京兆司独揽漕运便可大行盘剥之举,填起荷包来不知有多方便,而裴大人得这便宜、喝着百姓血,却要拿着张不知所谓红布替百姓叫冤,真可谓窃权弄柄、欺世盗名!岂是个‘*’字得!”
“蔡大学士说是欺世弄权,那敢问蔡大学士,”裴钧不疾不徐,“您口中那检举李知州苍南道御史巡按,姓什?”
蔡飏厉容顿。裴钧替他答:“吏部名册写得清清楚楚:其就姓唐;另姓刘,是蔡太师昔日门生。此二人分属二级,却全然口同词将李存志定罪,内阁不察真假已属失职,今日反以此控告他人为*,足可谓荒谬!”然后又道:“再请问蔡大学士,如若是裴钧要窃取京门漕运在先,何故去年秋末起始,暗中拉拢各地州官在京亲信人,却是您家老丈人宁武侯呢?”
蔡飏凛:“裴子羽,你不要含血喷人!此处乃内朝之上、御座之前,污蔑皇族该是死罪!”
“怎能浑说是污蔑呢?”裴钧笑,“眼下即可传证人当堂呈供,所证之词必然千真万确,怕只怕蔡大学士不敢听哪。”
姜湛听言,即刻皱眉问道:“裴卿所言何人?”
裴钧将眉挑:“回禀皇上,此人正是宁武侯爷幺子唐誉明昔日门生,钱海清。此生经由唐府责打赶出,举目无亲、走投无路,机缘巧合拜至忠义侯府,充作账房。他便是曾被唐家派去陪同众州官亲信人,若是入审作证,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话说,九座中蔡延灰眉皱,蔡飏也略急道:“既是唐府将他赶出,此生又受你忠义侯府小恩小惠,受制于你礼部科考阅卷,那便早对唐府怀恨在心、期图报复,自然也是你让他说什、他便说什,其证又怎可算作公正?”
“公与不公自有法司论断,蔡大学士怎能问?”裴钧道,“不过蔡大学士若执意想要物证铁证,就算没有这钱海清,也是行。只要令御史台查验番五城中各处酒肆歌坊账册便是,那何人来往、何人结算岂不都清明?再不行,便叫户部查查近半年在京中过户馈赠田产、楼面儿,甚可由刑部寻访坊间眼线,看看平日里各处青楼头牌儿都是被谁包下、在何处夜宿,可曾去过唐府、蔡府——”
“裴子羽!”蔡飏霍地站起来,“你这脏水竟敢泼到——”
“好。”旁蔡延终于严声喝,扭头看蔡飏眼。蔡飏即刻收声,瞪向裴钧,十分不甘地坐回椅上。
蔡延将手里折子轻轻丢在身前矮几上,少思二,轻咳声,徐徐开口:“裴大人话虽率直,却不过是说这李知州入京上控案子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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