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洁癖,但不代表愿意打扫呕吐物。
他收回手,转身走向房里,淡声道:“你让他躺在沙发上再走吧,热杯牛奶给他。”
简洁布艺三人沙发难以容纳下江衍笔直大长腿,委屈求全蜷缩着,阿胜拿个抱枕垫在后脑,让他舒服点仰躺着,好在江衍不耍酒疯,很安静看着天花板,额前碎发随意乱翘,下颚弧线明利。
“喝点奶再睡。”程见渝端杯牛奶,拍拍沙发扶手。
江衍听到声音,转过脸看着他,眼眸又暗又沉,带点醉意湿,“你居然让睡沙发。”
程见渝看不出他是真醉还是假装,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区别,言不发,将牛奶递过去。
“你居然让睡沙发。”江衍机械似重复遍,音量低下去,“你不喜欢,居然让睡沙发。”
真醉,程见渝断定,他冷着脸,把牛奶放到茶几,“好好休息会,阿胜会来接你。”
江衍嗤笑声,不咸不淡地说:“你敢走,要生气。”
程见渝忍住举起牛奶把他泼醒冲动,转身去洗手间,不理会背后江衍不屑地轻哧,
他拿条干净白毛巾回来,扔在江衍脸上,“自己擦擦,清醒清醒。”
江衍动不动,任凭四四方方白毛巾盖在脸上,透出声音低沉且闷,“手疼,你给擦。”
脸上罩着白毛巾,怪慎得慌,程见渝提起来毛巾角,冷声问他:“不是生气吗?”
江衍盯着他看几秒,眼梢微微眯起,不情愿似别过脸,依着沙发靠背,吐出两个字:“难受。”
“胃难受就喝牛奶。”程见渝板眼,公事公办。
江衍没有看他,抬起手停在胸口位置,轻轻点两下,“心里难受。”
虽然江衍有时候很幼稚,但是是那种熊孩子外强中干式幼稚,又凶又霸道,谁也不能把他怎样。
程见渝很少见到江衍这幅样子,心底重重叹口气,他心软,认命拿起毛巾,胡乱擦擦,像给湿漉漉狗擦毛样,江衍回过头,眼眸漆黑,就这直勾勾看着他,程见渝手要离开刻,他突然向前凑几寸,嘴唇不偏不倚碰下程见渝侧脸,虔诚认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情愫。
“你干什?”程见渝眉头紧紧拧起,冷下声质问。
江衍亲完立刻闭上眼,睫毛严丝合缝,仰着头呼吸均匀,像是睡着样,如果不是剧烈滑动喉结,程见渝还真以为他睡着。
程见渝调整呼吸,拿起手机,起身去阳台给阿胜打电话,催促阿胜快点把江衍捡回去。
江衍对于他,是个危险分子,绝对不能让江衍在他家过夜,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和江衍关系非同般,肉体关系也是关系,只要想到和江衍共处室,他会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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