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郎。”
青城常常直呼云状元名字“云琅”,到最后却惹得身旁众芳心都跟着她喊“云郎”。说不清,唤他名字,到底是因为骄傲,还是卑微。她觉得自己很骄傲,可是,那些解她女孩儿们,声声喊着“云郎”,却无意识地让她只能这样卑微。
倒也不知为何这样喜欢云琅,可是,这种感情,似乎如朵花,栽到再合适不过土壤之上。她时常梦见他,时常假装不经意地邂逅他,也许是在桥边,也许是在花间,也许是在宫宴,也许是在朝堂。这宫中朝中总在发酵,哪年哪日她又不顾规矩,振振有词地骂走番邦求亲王子,或者挽起袖子同求亲世家子干架,脸上挂彩。青城是世间最不懂规矩姑娘,少年云琅常常对这死皮赖脸邂逅显得无奈,却只能对她微笑。她并不时常想起云琅,因为只要想起他并不喜欢自己事实,心里便难过得快要窒息死亡。
云琅字白石,是福州云氏嫡长孙。云氏已经许久没出这样出类拔萃人才,族都视他为希望,可是他却自幼喜道,目下无尘,眼中除君王百姓与朝堂民间,从未花费些微时间思索过这些人情琐事,尤其是男女之事。
母后为人温柔敦厚,时常委婉提醒道:“忍冬,天上星星月亮也很好看,你为何只想着看看,却从没有想过得到呢?”
那些,是太过遥远东西,只能仰望着、欣喜着,却永远无法得到。故而,如同云琅呢。
父亲理宗陛下拔出锋利御剑,扔到她脚下,怒气冲冲道:“成家从未出过这样窝囊公主,也从未出过这样不识抬举阁臣。你要杀他,要自刎!”
青城觉得脚边冰凉透骨,捂住眼。她许久才露出个指缝,偷看父亲脸色。父亲并没有生气,平静地瞧着她。
杀云琅,她便活不成啦,可是杀自己,云琅定然还好端端地活着,穿着渥丹色朝服挺拔安静地站在那里,更可怕是,也许第二日他便忘自己。
“父亲,需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忍冬愁眉苦脸地拾起剑走。
当日下午,阳光正好时候,内侍有些为难地回禀道:“陛下,太液池旁两棵小树不知被谁给砍倒,又不知怎,埋成小土丘,上书,上书……”
“上书什?”理宗边批折子边问。
内侍捏着嗓子,余音绕梁道:“忍冬与云琅之墓。”
理宗顿笔,好大滴墨滴落下来。
她好有出息。提着剑,却只敢拿树泄愤,杀杀两棵,死埋起,个叫忍冬,个唤云琅,公主泪题书,再做鬼夫妻。
陛下没脾气,打定主意不管这姑娘。那座墓成太液池尽头翰林院和尚书阁笑话,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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