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起枣衫少年,飘然远去,只留下句再清晰不过话:“你错,想对山君说是,昭帝太子,从来没有当皇帝命。他无福报、无此命。”
又过许多时日,奚山君干活干累,就坐在云层上,仰望着更遥远天空,没有星星月亮,那里片漆黑。她身旁黯淡小星星轻声细语地问道:“奚山,什是命?”
奚山君拿块脏脏抹布擦拭它身躯,许久,才吐出口气,温柔道:“就是任你万念俱灰死而复生,日夜不停绝望地哭泣,也依旧拿它没有办法东西啊。得不到就是得不到,那样东西卑鄙地诱惑着你,背对着你却几乎笑得喘不过气,它对所有有资格得到它人共享欢愉,共分秘密,同看戏,看着你,而后转头告诉那些人,瞧,那个小傻子,也妄想得到呢。”
小星星从抹布中小心翼翼地探出双黑豆般眼睛,缺心眼地稚气道:“那个道士就说你夫君没有那个命!你不要再费力气啦,还是去寻你哥哥吧!”
其他小星星也点头表示同意,奶声奶气地问道:“奚山,你找到你哥哥吗?你总是说他藏在们身体中,你找这久,你找到他吗?”
奚山君拍拍袍子上微凉雾气,站起身,穿透每个小小星辰耳膜,恶狠狠地咆哮——
哥哥,出来!
哥哥,你快出来啊!
知道你在这儿。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出来出来出来啊!
擦过三百万颗星辰,还有三千万没有擦。
等三百年,还有三千年没来得及等。
天垣这样大,藏得住小小你。
人间扶苏正在教二五、二六拿炭笔在石头上写字,却从天而降两道光。小猴子们呆呆地看着光栽到橘子林中,跑去寻,只瞧见两块大坑,坑边静静躺着卷书。除此之外,别什都没有。
扶苏翻开书,却没有字。他夜间挑灯,左右翻来不过那几本旧时典籍,有些无趣,便忆起白日捡来无字书,再在烛火下映照,莹莹魅魅,闭目而后睁开,竟瞧见行行发光字。他颇觉有些意趣,便读起来,原是个才子佳人话本子,可不会儿,眼睛极涩,支撑不住,竟困得倒在石桌上,昏昏沉沉。
他似是去书中,做个颇有趣梦。
如同扶苏与堂弟成觉被皇祖母极有创意地唤作“凤凰儿”与“明珠儿”般,他这样老宅中来旁支公子与太尉家二公子又时齐名。
也说不准这世姓什,这些简陋话本子,攀模总是不清不楚,家乡何处、气候温湿、盛产何物大抵语焉不详,支支吾吾,总带着些捉襟见肘意味,可号从何来,生来何等典故,相貌何等巍峨,衣带何等风流,又说得似他家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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