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咸阳旧都而来,弟竟日也未邀兄来寒舍,细细思索,好惭愧。只怪素来公务烦琐,竟阻你二人叙话,今日在水榭中备薄酒,特地赔罪。”
乔二说话滴水不漏,敏言手中捏着金粉请帖,觉得自己好大脸面,受宠若惊。只恨不得今日朝堂上不曾伸脚踢着身后大司农,让他梗着脖子骂乔二放任空饷小儿误国。来往见面,小儿殷切真诚,他好不心虚。
在敏言壳子中扶苏也无奈,若不照着话本子走,瞧这情形,似是这梦永不会醒。虽则也有二好处,便是在话本子中总也千杯不醉,敏言公子酒量奇好声名传出来,但坏处也不少,便是任凭满桌香肉,总吃不出滋味,每每嚼蜡。
他此时应邀来府,便是因知晓后事,那话本子中佳人妫氏本是太尉府家远房亲族,年幼失怙,投靠于府,寒酸凄凉度日。扶苏琢磨着创造次天雷地火相识,才子佳人,英雄美人,总要有人牵线,刚巧,乔二送帖。
故而,酒席上,顶着敏言壳子扶苏便有些目光游离,他思索如何才能看到妫氏,可对面清爽如仙少年,何等城府,时套话,倒也不易。二人饮不下三壶,扶苏沉痛告罪,但请离榭出恭。小厮们恭恭敬敬地跟着,他只能踩着恭桶,翻墙溜走。
书中说到妫氏住在海棠园,敏言曾经夜探过佳人送相思。那段情真意切,扶苏记得二人泪眼婆娑,因面成劫,各自诉着相思衷情,敏言天生会情话,那时对着黑暗中深闺少女道:“只是想再瞧你瞧。怕再也瞧你不到。”这是扶苏听过最精辟句话,略回忆,身鸡皮。
他白日从恭桶外天地游荡会儿,已被这偌大园子弄得灰心丧气,君不见,满园皆是青葱木,花果琳琅好人间;君不见,远处两三闲暇猪,陪着山羊与孔雀。平白个园子,雅致成这样,却养着些谁也不养畜生,私下里饮酒时长史暗骂乔二郎妖孽,只喜与畜生为伍,如今看来也有几分出处。只是回忆书里,黑灯瞎火,敏言还能摸到闺阁,被黑暗中只见过面少女震得浑身哆嗦,泪眼婆娑,真确定没认错,不是被猪挠?
鬼才知道。
他站到大树下,有些眩晕,头上却砸过几只青苦未圆润枣。抬头,翠密十分,什都没有,扶苏心想二公子倒也别致,园子里什都有,连猴儿都养着,这会儿调皮,便来戏耍人。正想着,发上又砸两粒枣,瞧这不懂事猴儿!
他再抬眼,来不及缩回小小身形却已,bao露。唔,三寸丁。
短小是短小,却乖巧地抱着大树,梳着两朵羊角辫,好似个拨浪鼓。
“三姑娘可要下来?”扶苏微微地笑,瞧着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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