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着照片中那人
鼻子，说傻子。
笑意天真，傻子傻子小傻子。
阿衡静静看着他，心中有些酸涩。她想说，言希，你人生怎
总是朝后看。
有阿衡时候，放不下陆流；有陆流时候，放不下阿衡；有现在阿衡时候，放不下记忆中阿衡。
可，世间安有两全法，不负前尘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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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
温父忌日。
阿衡睡觉，总是做噩梦，飞机起航轰鸣声渐渐清晰。
冲击气流，飞向天堂。
爸爸，不要坐飞机，妈妈不让。回去她该骂
，爸……
明天是你妈生日，很多年没有给她过过生日。今年怎着也要赶回去给她
个惊喜。再说，傻丫头，你不说，不说，你妈怎会知道。
妈妈说绝对不可以。
明天是你妈生日。
妈妈她说……
好，咱爷俩，哪个回去先露馅，罚他，啊，罚他两年不准进家门。
咳，好吧，拉钩。
小孩子东西儿啦，你爸顶天立地，说话算话，拉什钩。哈哈，这大惊喜，你妈肯定高兴。
阿衡张开眼时候，清晨阳光正好。
飞机轰鸣声消失。
摸摸额角，竟都是汗。
换身清爽衣服，到卫生间刷牙，言希正顶着黑眼圈走进来。
他不管不顾她生气，又喝半宿酒。
阿衡心里难受，可是，她便是说讨厌陆流又能怎样。她从来是下不狠心去逼他什，只是看看自己在他心中是个什位置罢。
阿衡说，言希，你不要喝酒，对身体不好。
他用水冲脸——言希喝酒谁都不稀罕，言帅孙子喝酒卖面子才有人看。
水声模糊中，他声音有些清冷——你是个女孩儿，这些事，不要管。
阿衡说，本来也没想管你，可前些天看电视，说喝酒死于肝炎全国又多几成，怕你早死。
言希低头，发上垂着水珠，轻轻笑，昨天，昨天，回来时候，看街上还有卖糖葫芦，给你买串，在茶几玻璃杯中插着，你去吃吧。
阿衡跑过去，天热，化夜，满桌糖胶，像红色眼泪。
她心中叹息，这个没有常识笨蛋，想疼人竟也是学不会。
咬口，酸得掉牙。
言希皱皱眉，不能吃诶，扔吧。
阿衡摇头，难得你送个什。
他拿着毛巾擦脸手僵僵，别过头，眼中什光景，别人大约是看不到。
他说，今天是温叔叔忌日，你跟回温家看看罢。
阿衡口中卡着粒山楂，酸得直掉泪。
言希却拿着纸巾，把她抱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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