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不用替家老头省。”
阿衡很是无力,她觉得自己和言希沟通有障碍。
但看着少年怡然自得模样,又觉得自己不够大气,人生毕竟,难得几次开怀。
于是,摸索到瓶口,用指尖扣掉腊塞,微笑示范,喝大口。
辛辣,清咧。
少年看着她,眼睛在黑暗中,像是白水晶中养上好古老墨玉。
“汾酒?”阿衡问。
言希点头,把手中递给她——“尝尝这个。”
阿衡抿口,辛味呛鼻,到口中,却是温润甘香味道。
“洋河?”
言希眼睛亮——“你怎知道?”
阿衡脸色微红——“小时候,阿爸打酒,偷喝过。散装,很便宜。虽然,不纯。”
少年唇角上扬,嘀咕句,声音极小。
“以前怎就没发现,是块宝呢?”
宝?阿衡愣。
半晌,讪笑。大概,也就只有言希会这说。
与他意气相投,盖棺定论之前,不知是好还是坏。
那日,黄昏暮色,弥漫整个院子金黄,只两个人躲在黑漆漆酒窖,推瓶换盏。
出来时,少年脸色已经红桃花林。
“阿衡,要是大人问起来,怎说?”他醉意醺然,半掩眸问她。
“喝果汁,和言希,可好喝。”阿衡笑,神态安稳,面色白净,唇齿指尖,是香甜气息。
“乖。”他再次拍拍她头,孩子气笑。
“阿衡呀,下次有空,们再起和果汁吧。”少年笑,露出牙龈上小红肉,伸出细长小指,憨态可爱——“拉钩。”
阿衡啼笑皆非,小拇指轻轻勾起少年指,又瞬间放下——“好。”
她每每做出承诺,必定实现,这是种执着,却也是种可怕。
于是,她做言希固定果汁友,到后来酒友,至亲时,不过如此,至疏时,也不外如是。
六月初时候,天已经极热,家里中央空调也开始运作,二十六度恒温,不热不冷,舒适得让阿衡有些郁闷。
她不喜欢太过安逸环境,尤其是人工制造,于是,到周末得空,跑小虾家时候居多。大人们都忙,放学,家里常常剩下思莞思尔。
说起来,思尔小时候身子单薄,家里人娇养,晚上年学,今天夏天才升高中。眼下,为准备中考,思莞卯足劲给思尔拔高,大有不考西林不罢休之感。
又是周,阿衡生物钟稳定,向到点儿自个儿睁眼,可是,这次,却无意借外力,是被阵喑哑难听铃声吵醒。
拉开窗帘,梧桐树下,站粉衣少年,倚在辆破旧不堪自行车旁,笑容明媚,仰头望着窗,手使劲儿地摁着车铃。
“阿衡,你看!”他有些兴奋。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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