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美国糖,是那两个人……抱歉,不太习惯喊他们爸爸妈妈,寄回来。想,如果拿到话,就可以炫耀给思莞。”言希语速有些快,说完后,自己伏在被子上,笑出声来。
阿衡嘴唇有些干涩,她靠近少年,抬起手,而后,无力放下,轻轻笑道——“然后呢?”
言希笑得不止,半天,才抬起头,额角已经渗出层薄汗——“闹着让李副官抱去思莞家,手里拿着糖,沾沾自喜准备给他看,然后,张嫂告诉,温叔叔和阿姨带思莞去儿童公园,晚上才能回来。”
她看着他眼睛,细碎缓缓流动光,像潮水,拍打过,流逝去。
“呀,真是,直等到晚上,才看到思莞,可是,那小子还敢对笑,于是,把他打哭……”少年微微合上眼,睫毛有着轻轻颤动。
阿衡嘴角干涩,她不知道说些什。那时候她,尚在襁褓,每日只会,躲在妈妈怀中,抓着她手睡觉。
虽然妈妈不是亲妈妈,但却是,所有希望和热爱源头。
“言希……”她迟疑着喊他,语气抱歉。
虽然不知,抱歉些什。
少年却没有答语。
他靠在床上,已经睡着。双手直蜷缩紧握着,婴儿姿态。
阿衡叹气,把自己床上被挟过来,盖到言希身上。
确认他在熟睡,她才悄悄,把他轻轻地安置平躺在床上,看着他头缓缓沉入软软枕头中,熟睡安然姿态。
半夜,烧热水,拿毛巾敷几次,又所幸只是低烧,碾层汗,快天明时,少年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她直在思索着,言希对她说这些话,又有几分是愿意让她知道。
因为,生病人太过脆弱,脆弱到无法掩藏自己。可不加掩饰那个人,不在尚算熟悉她应当看到范围之内。
她不确定,言希清醒时候,依然期待她得知这个事实。
多年以后,尘埃落定,问及此,言希笑——“只是发烧,又不是喝醉。”
那些话,确实是真切地想告诉她。
阿衡摇头,她不觉得言希是乐于倾诉人。事实上,很多时候,因为埋得太深,让她颇费思量。
言希犹豫,半晌才开口——“阿衡,虽然从不曾说过,但当时,确实是把你当做未来妻子看待,即使你并不知晓内情。因为,始终认为,夫妻之间,应当坦诚。”
阿衡苦笑。她和言希,辈子绕不过劫。
言希恢复意识时,已经是清晨。透过窗,湖面结层淡淡雾色。
他轻轻动动指,想要起身,却觉得身上很重。
层被,两层被,还有……个人。
言希挑眉,恶作剧地想要推开女孩,却发现女孩手紧紧抓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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