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虚掩着门,她在门里,他在门外。
陶枝脑子跟着脸颊耳朵起沸腾,她根本顾不上也没心思去看江起淮给她拿什,飞快拽过来“砰”地声压上门。
她靠在门上长长地吐出口气,然后做两次深呼吸,抖开衣服直接往脑袋上套。
粉白色睡裙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盖住,长袖,领口只露出截脖子,其他地方严严实实。
陶枝:“……?”
陶枝满腔紧张热血和醉酒以后冲动被疑惑稍微浇灭些。
她歪着脑袋出洗手间,江起淮正坐在床边,听见她出来,抬起头看过来。
他朝她招招手。
陶枝刚刚才浇灭分冲动重新燃起来。
她走到床边,慢吞吞地爬上去躺好,黑亮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咽咽口水。
江起淮拉着被子扯上来,然后将她整个人盖进去,直盖到脖子,然后隔着柔软被子拍拍:“睡吧。”
陶枝被他捂得只有颗脑袋露在外面:“啊?”
江起淮:“睡觉。”
陶枝:“……”-
陶枝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睡着。
起初是难以置信,后来又心情复杂,再后来大概是真累,她感受着他气息在她周围笼罩,忽然又有种难以言说心安,眼皮几乎撑也撑不起来。
这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眼睛还没睁开,太阳穴微微胀痛感就先步在黑暗中蹦蹦地传来,陶枝趴在床上,脑袋扎进枕头里,被角盖着嘴巴打个哈欠。
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窗帘半拉开着,陶枝眯着眼,手背搭在眼皮上适应会儿明亮光线,昨天事情点点,慢吞吞在脑子里倒带。
从烧烤店到车里,从车里到家,从家门口又到卧室。
陶枝抬手抹下眼角,转过头看向床边。
没人在,江起淮应该是早就已经走,毕竟他今天也还要上班。
也是没想到,这人所谓睡觉,真只是字面上意思睡觉。
陶枝忽然觉得跟正直江同学比起来,她实在是太龌龊。
她仰起头,又看眼床头柜,蜂蜜水没,取而代之是她小毫升保温水杯放在亮着小夜灯旁边。
陶枝伸手把夜灯关,又拿起旁边保温杯。
掰开扣子按开杯盖,里面轻飘飘点儿热气从杯口升出来,陶枝将杯子斜斜,用嘴唇小心翼翼地碰碰里面水。
温温热热,并不烫。
她撑着床面坐起来,靠在床头,捧着杯子小口小口慢吞吞地喝。
嗓子干哑感觉缓解下来,陶枝捧着保温杯掀开被子光脚下地,在看到身上睡裙时候,她稍微顿下。
澡被人连哄带骗地赶去洗也就算,还要想些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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