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
她那天本来是打算送给他,结果后来做贼似偷偷摸摸藏来藏去,两个人都把这本书给忘。
这忘,就再没想起来。
陶枝将那本书拖到面前,想起少年把书给她那天晚上。
卧室小而整洁,书桌上台灯明亮,草莓大颗大颗地装在盘子里,墙面上照片张张诉说着不为人知秘密。
那个隐藏也挑明太多少年时光心事房间,再也不是她有资格涉足领域。
陶枝吸吸发酸鼻尖,慢吞吞地翻开磨损书皮,露出里面扉页。
那上面有四个字。
曾经她认认真真,满足而虔诚地将自己心意写在上面。
她热情地把自己满腔满怀几乎要溢出来喜欢都剖开来捧到他面前,现在看来,每个字都显得苍白而荒诞。
陶枝紧紧地抓着书边,低垂下头,眼睛睁得大大看着那排就像是昨天才写出来字,强忍几个月眼泪终于完全不受控制,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泪水滴落在薄薄纸上,她拿出笔来,想要将她自以为是划掉,笔尖却悬在纸上,好半天都不舍得落下去。
她抬手抹把眼睛,笔划地,在那四个字前面慢慢地又写几个字。
字迹落在被洇湿纸上,有些难写,她来来回回,遍遍地顺着上遍笔迹描画,就好像要强迫自己认清什事实样。
直到最后遍,那张书页已经脆弱得不堪重负,锋利笔尖穿透纸页,在她心口上下下钝钝划。
她只在前面加三个字。
——不属于,枝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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