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不出来。
明明这个人
音容相貌还都印在他心上，但就是……
画不出来。
如何都画不出来。
种怅然之感凭空而至，龙彦昭回神，叹
口气，进而缓缓摇头道，“朕不会有事。”
“皇上……”
“朕即便有事，也定会守住这万里江山。阿愿，你信朕吗？”
顾景愿望着他眼神有些怔愣，但紧接着，他便摇头表示：“江山社稷岂能儿戏。”
“那你想让朕如何做？”
对方开口闭口都是江山，都是社稷，即便是龙彦昭也不由生出种恼意。
顾景愿关心他、关心他江山，还不都是因为……杨晋。
那
自己呢？
他龙彦昭便天生铁石心肠，丝毫都没有追求？
龙彦昭难掩,bao躁地说：“朕也很想为喜欢人做事，朕也很想保护自己喜欢人，难道朕就错？你想守护谁江山都好，朕不管！但是顾景愿……”
“但是阿愿……”
最叫人心痛、气得捶胸顿足、锥心刺血是……
他原本是可以取代杨晋。
原本……他也可以温暖阿愿……
血气翻涌，龙彦昭喉头涌起股腥甜。
他干脆向前跨大步，与顾景愿错开半步，这次改为龙彦昭背对着他。
他努力让自己脊背依旧挺得笔直，而不是心痛得跪倒在地。
他努力咽下喉间那股腥甜，又用袖口粗,bao地抹抹唇角。
语气回归如常。
“朕要做什事，朕说算。朕会如你所愿做个好皇帝，但是再多，你……即便是阿愿，也不能强人所难。”
“陛下……”
龙彦昭忍痛说：“朕天生便注定要做个,bao君昏君。是因为有阿愿所以才变得不样，但也仅是如此。朕也会生气，顾景愿，你……”
说到这里，皇上声音戛然而止。
他袖子被人重重扯下。
便就只有下。
紧接着，扯着他那只手，与他身畔边重重滑落。
……
“阿愿？！”
龙彦昭猛地转身，只见月白色青年正在逐步向着远离他方向倾倒！
心神剧震，龙彦昭什都来不及去想，只在顾景愿临要栽入河水中之前，把捞住他腰身！
只见顾景愿双目微闭，面色发青，龙彦昭再顾不许多，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跃上岸边。
“阿愿？！阿愿怎，你别吓
……”
双脚着地，他忙将顾景愿放在地上。
四处检查圈儿，很轻易便发现，顾景愿脚踝地方多丝血迹。
双白靴都已经湿透，那血迹便挂在上头，纵然月色并不明朗，但也清晰可见。
龙彦昭瞳孔缩，立即将顾景愿鞋袜除去，但见对方精致细白、踝骨突出脚踝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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