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想着每
个自己没有注意到
细节，又说得很慢很慢。
点点地诉说那些曾经以为很寻常，现在却无法再拥有岁月。
不舍得说完。
因此说便说到
天亮。
顾景愿他沙哑嗓音中，不知何时已然安静地进入梦乡。
安静地被他纳入怀中，被解穴身体自动裹紧被子，团成个团。
龙彦昭嗓子哑，不说。
就那般看着这人睡颜。
记忆回不去，那他还能重新拥有阿愿吗？
龙彦昭不知道。
末，他轻笑，隔空刮刮顾景愿俊秀英挺鼻梁。
“对，你瞧朕，说说便跑题。”
大概是真说得很随性，他刚刚明明是在说阿启。
……
那次阿启向他求助，他虽然病着，根本无力出宫，但好在他最信任人当时就在北戎边境，便直接派他过去。
后来才知原来只是自己想多，阿启并没有什
事，反而还成北戎王最宠爱孩子。
再后来，阿启给他写最后封信，要他不必再介怀，跟他道别……
他们便再没有联系过。
晃儿到今日……
龙彦昭并没有再说这些事。
他没有吵醒顾景愿，而是轻轻地起身，又帮顾景愿盖好被子，像从未来过这里般，翻身出院子，直接骑马向京城方向赶去。
他最终也还是没有将程阴灼接入宫中。
这几日对方数次派人来催，他也直多有回避。
但这刻，龙彦昭突然明白。
明白自己从前有多优柔寡断。
欠阿启他还不。
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如果放不下阿启，他又当如何光明正大、明目张胆地爱阿愿？
若什都给不阿愿，他又怎好意思去要求对方视他为第？
快马奔腾间，龙彦昭只觉得自己拨开层浓雾。
换个思维去思考事物，便觉得豁然开朗，也终于明白直以来自己心中所想。
——他现在之所以只敢这样偷偷摸摸地来找阿愿、明明很生他气，又还是隐隐觉得底气不足、不敢真怪罪阿愿原因……
不正是因为在外人及阿愿看来，他心意也直都在摇摆不定吗？
他从未对任何人表露过喜欢阿愿。
包括在阿愿本人面前。
又怎会去怪他，并不喜欢自己呢。
……
龙彦昭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直接去驿站。
去找程阴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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