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多久。
水面以上
皮肤都已经凉，九五之尊给他舀水。
“胆子越来越大，朕不伺候你都不知道自己洗吗？”皇上没好气地说。
顾景愿这才将头抬起来。
他面色似乎变得更加红润，眼里蒙上
层水雾，虽在氤氲水汽中显得并不是很突兀，但顾大人此时表情看上去还是带着几分委屈和惹人怜爱。
他说：“皇上，
再也不要去玉林楼。”
龙彦昭只当他喝醉，不舒服，在使小脾气。
“那便不去。”青年天子仍旧气笑：“不去就不去呗，都是那个纪廉惹祸。朕就说不该去见他。”
顾景愿却固执地摇头，试图解释：“不关纪兄事。”
“纪兄？？”龙彦昭挑锋利眉梢，张俊脸骤然向顾景愿方向靠近许多。
他表情带着几分阴狠，说出话也是极端顽劣。他说：“若阿愿再这般袒护他替他说话……你信不信朕直接弄死他？”
皇上这话说得煞有介事。
若是平时顾景愿还清醒之时，却也能辨别出他这话不过是在开玩笑，只需要沉默地笑笑，这事便过去。
但偏偏顾景愿此刻头脑并不清晰，骤然听见皇上这般说，他便想也不想，紧张地进言道：“为君者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陛下怎可随意诛杀饱学之士……”
“顾景愿。”个字都不想听，龙彦昭面色铁青：“来劲儿是不是？”
可或许是他此时语气太过严厉，致使青年双不甚清明眼，眸光无辜地晃动几许，看他眼神也懵懂可怜，充满不解和询问……
皇上这火又莫名其妙地泄。
九五之尊无奈道：“你……算，朕跟你生什
气。”
顾景愿无论平时有多乖顺，但总归是文人风骨。
跟这书呆子置气……还不如直接干顿事。
至于顾大人今日反常，皇上是有丝疑惑在心间留存，但龙彦昭也没多做留意。
他只注意到顾景愿眉眼处尚且还有些潮湿，面颊也带着几许浅桃.色红晕，脖子下方白皙皮肤上更是遍布着大大小小红痕。
这些都是因自己而产生痕迹。
这场面无疑取悦瑜文帝，皇上又往青年身上舀舀水。方才怒气已然所剩无几。
——没有共同话题又如何？
至少，他们还可以做。
他伸手摸摸顾景愿眉骨上疤痕，又路向下，捏住青年轮廓鲜明下颌。
青年天子恶劣地询问：“说说，阿愿是喜欢朕，还是喜欢那读书人？”
“唔？”
这个问题似乎已经超出顾景愿此时认知范围，他疑惑地眨眨眼，并没有回答。
“听不懂吗？”龙彦昭也不逼他回答，只是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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