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十点,江臣准时出现在贺千建面前。
贺千建脸色看起来比昨天又好些,脸上笑也不再勉强,真实许多。
“已经准备好。”
江臣微笑道:“也准备好。”
研究员解开贺千建手腕束缚,博士低声在江臣耳边嘱咐几句,就带着他和贺千建起去另外间全封闭式隔绝信号实验室,这是贺千建要求,在江臣保证下,研究区负责人才给他们开放这样间实验室,即便如此,门外依旧有人重重把守,长江项目组人和国家计算机应急反应队也驻守在门外,以防突发状况。
厚重金属大门在江臣身后关上,贺千建坐在特制椅子上,转过身,望向正在组装计算机江臣。
“昨天你问,有没有后悔。”贺千建神色平静,语气难辨:“后悔。”
江臣有条不紊地组装,闻言瞥眼贺千建方向,轻轻嗯声。
贺千建似乎不满意江臣这样轻描淡写态度,身体前倾:“你难道不想问问怎后悔,后悔什吗?”
江臣开启电源,调试系统。
“不是很感兴趣。”
贺千建神色变:“那你昨天为什要问。”
“随口问。”江臣漫不经心地回答。
贺千建脸色变变,见他注意力始终在电脑上,语气嘲弄:“江臣,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
做好所有准备,江臣在给他准备椅子上坐下,面对贺千建:“你这觉得吗?”
贺千建后槽牙发出声响,这不是错觉,不过年左右不见,江臣真变很多,至少之前他说话绝对不会这挑衅,年前还是容易拿捏性格,现在却难以捉摸。
【别和他做没有意义斗嘴。】系统在贺千建脑海里阻止道:【说些其他事情,再拖三分钟。】
贺千建抿嘴,不知为何又转回最开始话题:“江臣,你知道最讨厌你什吗?”
江臣似乎没有看出贺千建意图,将手从键盘上移开,配合贺千建:“什?”
“讨厌你不知满足,抢占别人东西还脸委屈,想让所有人都补偿你,金钱利益你要,身份地位你要,亲情关爱你也要,贪心不足,却从来不认为自己得到太多,还总以为少。”
江臣真实惊讶。
他从贺千建表情里看出来,贺千建可能是想和他说些走心东西。事实上昨天离开前他会问贺千建那个问题,确实是忽然想到就随口问,但是问完之后,他就不想知道,他承认对贺千建又偏见,而且永远都无法抹消对他偏见,他不相信贺千建能够后悔,如果他会后悔,上世就不会在消除他这个威胁之后,依旧选择迫害贺千闵。
可是,他想不到,贺千建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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