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带着自己都不愿意承认恐惧忐忑等待着江臣下步动作。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江臣竟然敢这样对他。
在杨天赐记忆里,高中之前江臣每次去杨家都不爱说话,可就算是不高兴也只会转身离开,甚至为顾全礼貌还会打声招呼再走,这点直让他得意同时也更觉得这个外甥虚伪无比。后来江家出事,江臣面对他们毫不留情,却也只是动动嘴皮子,不过他也理解,毕竟好学生也就嘴皮子厉害点。
杨天赐曾以为这就是江臣极限,今天才知道他竟然这嚣张。或者说,这才是他真面目,之前他只不过直在隐藏着这面,在他们在所有人面前伪装,所以说,他没有看错,他这个侄子直深藏不露,心机深沉得很。
江臣不知道杨天赐怎想他,制止住杨盛茂挣扎之后,三两下将他脱臼手接好。
手突然活动自如,杨盛茂瞬间怔愣过后,立刻变脸色,十二三岁正是学会要面子时候,只是想到之前父亲被江臣打倒还有自己脱臼手,他挥起拳头就又慢慢放下去,满怀怨恨地指着江臣道:“会告诉奶奶!要让她来骂你还有打你!还有你瘸子爸,会——”
江臣微微笑,将他刚刚接好手捏,在他戛然而止声音和瞬间积蓄泪水里,温和又无害道:“希望你学会讲礼貌。”
“你——”杨盛茂看着自己再次不受控制手腕,惊恐万分。
“先用礼貌语气为你前句话道歉,然后再用请人帮忙态度,请求帮你接好你手。”
杨盛茂张脸惨白,杨天赐咬牙道:“江臣,不管和你妈怎样,盛茂都是你弟弟,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江臣反问:“不管和杨盛茂怎样,妈也都是你姐,你对她有点良心吗?”
杨天赐脸色乍青乍紫,声音几乎是磨着后槽牙挤出来:“大人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弟弟也轮不到你来教育,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模样,殴打长辈,欺负表弟,阴险狡诈,谁十七岁有你这样心机狠辣,就你这样,也有资格教训盛茂?”
砰地声,杨天赐扶着栏杆佝偻着腰脸白成张纸,江臣动动,杨天赐反射性地往后缩,看到他眼里瞬间浮起惧怕,江臣忽然想起霍博曾经对他说过话:有些人讲不通道理,你就让他知道拳头硬就是道理。
曾经他并不理解,后来经历多,才知道这句话其实是真理,而且在任何时候任何场景都适用。
大概是被父亲惨状吓到,杨盛茂准备偷袭动作戛然而止,在江臣转身之前,他连连后退几步,背抵着墙断断续续道:“错,对对不起哥,请你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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