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哲朗附和着，想起前几天两人
起喝醉时
情景。
父亲喝完半杯酒，吁
口气。“
发现问题严重性，是在美月上六年级时候。”他忽然又回到刚才话题，“其实那时她已经开始穿裙子，也和女生起玩耍，几乎没什
可担心。可是，某天她忽然不愿意去学校。”
“某天？”
“生理期，她月经初潮时候。”
“啊……”
“那件事本身并不特别。们男人是不能理解，对女性来说多少还是有些打击。但大多数女孩只要和母亲、姐姐聊聊，很快就能重新振作起来。”
“她不是那样？”
“不是，她谁也不肯见，也不好好吃饭。不知为什，越来越烦躁，妻子对说：‘美月果然不是正常女孩。虽然在们面前总是表现得正常，但实际上没有女孩内心，所以来月经就独自烦恼。’”
哲朗想起美月曾说过话。她说懂事以后，连小孩子也会顾虑很多，担心母亲是不是在为自己哭泣，如果是，就不应该再这样下去，所以开始演戏，母亲就以为她已经矫正过来。
哲朗不禁想，事情肯定不是这样，她母亲心里定明白。
“如果是现在，处理方法也许会有所不同。”美月父亲说，“性别认同障碍这个词为大家所知，当初们连有这种病都不知道，觉得明明是女人却没有女人内心，肯定是精神上缺陷。”
“那你们用什办法？”
“没办法啊，总之不去学校可不行，训顿，硬是让她去上学。之后，仅仅是盯着她而已。”
“盯着？”
“注意她言行举止，让妻子监视她有没有好好当个女孩子，如果没有就向报告。心里总埋怨妻子。认为女儿变成这样，是做母亲没有教好。”老人苦笑着，把啤酒喝干，又倒上些，问，“约翰·曼尼，您知道吗？”
“约翰·曼尼？不知道。”
“他说，关于性别自意识，是受出生之后环境影响而改变。男孩如果出生后被当成女孩抚养，也会逐渐认同自己是女孩。他还在学术会议上发表这观点，作为例证提出是美国农村对双胞胎男孩。行割礼时，不知是哥哥还是弟弟生殖器不小心被烧坏。那时孩子好像才出生七个月，双亲就去找性学家约翰·曼尼咨询。曼尼提议，把那个孩子当成女孩子来养，摘除睾丸，定期注射雌性激素。那对夫妇照做。”
就算原来是教师，也不可能将这种知识列为常识，肯定是因女儿事情而烦恼，自己钻研番。
“实验最终成功吗？重要是，那孩子真被当成女孩平安养大吗？”
哲朗提问时，老人不住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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