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待到十月,又可种冬麦,地两用,大大提高土地生产率,而豆子榨油做酱,都是对庶民非常有用补充。
而以前需要休耕土地种上苜蓿后,关中饲养三牲六畜便多起来,当然,这些转换成句话就是:最近日子过得很不错,很可以,不用挨饿,非常感谢国家。
连打听很多都是这个说法,当然,他们更多是在讨论要不要少养几只鸡,要不要养只彘(母猪),既能下崽又可以吃,彘贵,豭(公猪)贱,但养只就够给儿子取妻,是好收成不是?
还有人聚在村口闲聊,说起少府最近人手紧张,招短工,农闲时可以去,做日有五个钱呢。
然后立刻有人反驳,说去少府不如去私坊,最近有私坊收人梳棉脱仔,脱多少棉给多少工钱,有人日赚十九钱。
更有人说棉仔亦可出油,说开个收棉坊才是最赚。
群人为去哪里争执不休,秦王问起他们都去做工田地可否荒废时,被嘲笑无知,每年田赋需麦粟来抵,若有拖延便要被罚为城旦,哪可能为工而轻田,怕是不想过。
秦王被说也不生怒,反而在庶民讨论之中收获另外种愉悦,倒有些明白阿江为何将这些人看得如此之重。
于是回宫之后,秦王招来重臣,让他们以庶民衣食为据,做《商律》,并且在咸阳码头调出片空地,令每月初可于此开集易市,此日交易,可不限于市井之中。
这算是个非常重大改进,秦国要求定在市场里交易商法,不知道有多限制市场。
离下月初还有近月,这条要求下发到咸阳周边各乡时,谁都没想到会带来多大轰动。
反正严江带秦王去赶集时,整个渭水河畔仿佛凭空生出条十里长街,从鸡蛋到牛羊,从果物到布匹,甚至肥料都有人从百里之外挑来买卖,人数之多,堪称空前,当真是“车彀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便是秦王本人都被惊到。
他长这大,就没见过这繁华市场。
被调来维护市场秦吏们在其中就如汪洋中小船,被挤得四处飘零,于是卫尉不得不紧急又抽调上千士卒巡逻——虽然结果是集市过后,这上千士卒都被掏空钱包,但依然喜气洋洋。
很多乡里产物在乡间村里卖不上价,入城却能得个好价,添上衣半食,换些盐米铁针,就能得生活更美好。
而随后而来抽税总计,更是吓少府跳,那日间,咸阳周围有三万多人参与,光是税,便收十余万钱,足够三万大军半月之用。
治粟内史更是改先前反对,私下里悄悄上书问此类盛事可否每月多来几次?得到秦王冰冷地“不可”二字回复。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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