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祭祀惹怒上天,引来天罚消息根本无法封锁,不到日便传至燕都上下,并且以病毒般速度扩散开来。
严江回到燕都收拾东西时,已经听说醒来燕王和太子丹顾不得重伤,已经重回祭坛,在天寒地冻正月里祈求上天宽恕。
燕国上下不少商人则都准备离开这可能被老天抛弃地方,庶民中也是人心惶惶。
这种天降神罚,可是恒古未有,王上太子到底做什天怒人怨事情,才会招至这种灾祸?
时间,燕国王室威望大跌——在现代人看来天罚当然是无稽之谈,可在民心淳朴古代,上天就是王室为他们自己统治定立法理来源,当这种根源被动摇时,引起恐慌,也就不足为奇。
更有流言认为,燕国就昭王中兴,后来君王都昏庸无能,想来这其实是天罚前兆?
严江听得很是愉快,觉得放在柴堆里那包土柞药性价比就很高,于是收拾东西和陛下,带着马儿出城去寻花花。
如他所料,在这种大事发生后,城卫也好,驻军也好,都出现不同程度玩忽职守,似乎整个燕国都已经被卷入这场大讨论中,而且越传越离谱,当他走到易水河时,这里流言已经变成“天神现世,降下火雨,焚烧整个燕都,死伤无数……”
严江边感慨着古代流言演变能力,边渡过易水河,找到秦军驻地。
这里是王贲军队,他本只打算补充下补给,就被王贲挡住。
这位二十七八年青将领浓眉大眼,国字脸、正颧骨,看就是很精神模样,长得有些神似西安兵马俑,看他面目充满谦和,定要留他叙旧晚都肯放他走。
严江正好也想问问赵地如今情况,便同意。
“叙旧怕不是真,王兄想要燕国地图才是主要吧?”严江微笑反问。
“上卿果然聪慧,”王贲声调低沉厚重,平稳如山,“先前您在王上面前提议推恩而封,诸臣都甚是心动,皆在王上面前力谏些法,若无意外,应能事成。”
除非战死沙场,否则秦国爵位是不能继承,如李信家爷爷是南郑公,父亲是狄道侯,但若李信不在战场上拼命,等老人逝去,他们族中便又是无爵之族,所发放田地食邑皆要归还。
先前严江建议将六国之地分封有功之臣,等于让他们爵位可以传承两代,但是万万不可小看这两代,秦国贵族最怕事情便是青黄不接,谁能保证自己家就代代是牛人?武安君白起何等功高,但子嗣却守不住基业,虽有财富,但等过两代,便泯然于众也。
所以严江提议等于给贵族个缓冲时间,下代下两代可能都是废物,但谁家能倒霉到连三四代都是废物啊?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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