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动辄得咎,在秦数年,秦法之苛是亲眼得见,若被他灭国,则庶民尽为其奴!”
“虽苛,但能活,”严江轻声叹,道,“春秋以来,诸国争霸,三十载前,长平役,双方死伤数十万;二十五年前,邯郸之围,诸国伤亡十余万,二十年前,燕起兵六十万攻赵,为赵所破,又是伤亡十数万;十七年前,魏赵争邺城,又是大战;十三年前六国再合纵……”
他列数这些三十年来大小战事,高渐离神情微变,确实如此,每隔三五年,七国便要争上回,各自城邑像货币般在诸王之手流通,还真没有听到有消停时候。
“既如此,若秦王统天下,便无战事,天下安宁,岂不大好。”严江平静道。
“秦法严苛,再者,为何不能是燕统天下?”高渐离冷冷道。
严江微笑道:“你说是那个被赵国十万军队打败六十万燕军吗?”
燕国军队啊,那可真就是水货,也就在乐毅手上厉害过点时间,然后就再没爬起来过,廉颇七万部队就把他们对方四十万按在地上摩擦,还记吃不记打,被廉颇打成那狗样子,居然再敢再去攻赵。
然后庞煖支部队就打败燕国军队不说,还路向北,生生把场赵卫国战争给怼成燕国国战,这战斗力也是没谁,所以太子丹在救秦王救燕时,说出“唇亡齿寒”,都让秦王政觉得这是辱秦。
高渐离说不过他,只能轻拨几下筑弦,声音激烈,算是反馈。
正在这时,庆离提着半只剥好羊入房中,微笑对严江道:“久闻严子精于百味,不知可否见。”
“自是应该。”严江也不拖拉,找出自己调料竹筒,拿出小刀,以酱油、盐,胡椒、孜然、辣椒,以碳烤之,再煮羊肉汤,泡以米饭,做出沾料。
庆离吃得赞不绝口,称这才是人间至美之味。
时宾主尽欢,连高渐离也拒绝不这种美味,半只羊居然被他晚就吃得所剩无几。
歇息晚,严江便告别主人,带着老虎和鸟儿与狗上路。
他才离去不久,高渐离看着他远去方向,神色有些忧愁。
“为何忧心?”庆离将屠狗刀在空中抛出漂亮弧线,又顺手接住,轻声问。
“这严江如此厉害,不输于你,可会坏大事?”高渐离转头,神色越发忧伤,“只恨为弟当年未能弃筑学剑,否则定与两兄同去。”
庆离神色平静,道:“错矣,此行弟不去,与轲皆庆。”
说实在,他其实不喜欢太子丹,若非他,他们三人生活,又如何会如此天翻地覆。
他与高渐离本是好友,秦王招六国乐师之时,高渐离便是不愿为燕将家乐师,被强行举荐,让燕王强召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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