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微微点头,转头看向身边侍者:“赵高,可记清?”
“回禀王上,皆已都记下。”那年轻侍人行礼道。
赵高?严江眸光缩,看向那名侍者,这面目清秀小心谨慎青年谦卑地像只老鼠,点也看不出他将来有能亡秦破坏力,不过话又说回来,亡秦锅绝大部分还是要秦王来背,五百年后隋王朝同样出败家子,但人家也是花十几年才努力败光,哪像秦政,尸骨还未寒呢,陈胜吴广就跳出来。
“命人抄录,传于太史。”秦王道。
这让严江时有些惊讶,太史是史官,把这些给太史收录便是要将其当历史传播,但他才刚刚见到秦王,这信任是不是太过?
“卿可还有见解?”秦王见他惊讶,心底略愉悦,却神色威严,丝毫不显。
他既已是严卿君主,便要有君臣之分。
严江摇头:“并无。”
想来是昨日说秦国没文化土包子,这位大王急着把秦无礼乐帽子摘掉,想有点文化传播吧。
就在这时,远方似又传来女子悲伤哭泣,声声唤着政儿。
严江神色不动,偷偷瞟眼秦王,便见他眉宇间又尽是阴鸷,便起身行礼,想告退。
到底是母子血缘还在,只听秦王冷冷道:“都退下!宣她进来。”
严江于是随大流而走,与那憔悴而来美妇错身而过。
但是下秒,他便觉得不对,那哪是求放过模样啊,那眼神分明是……
他猛然回头,便见到赵姬温柔地坐在秦王身前,悲伤垂泪:“政儿,母亲时糊涂,你竟点都不念及昔日情分……邯郸艰苦,那年围赵,他们硬要将你抢去,为你、为你……”
李信猛然拉把严江,低声道:“你想死啊,这些东西你都敢听!快走吧!”
却见秦王神色略为松动,严江总觉得不对,正想提醒,却见靠近秦王赵姬猛然拔出金钗,向秦王刺去……
秦王惊醒,将她用力推开,却还是被划伤脖颈,丝血痕滴落,惊得众人愣秒,才大呼护驾,冲上去将赵姬拉开。
“你这畜生,恨不得当年就掐死你!”赵姬神色狰狞,恨极怒极,“你那两个弟弟连路都走不稳,你竟那狠心,生生将他们放在囊中打成血肉!怎会有你这样儿子!”
秦王推开想要为他敷药包扎侍者,竟无丝怒色,只是居高临下,漠然凝视,对赵姬指责视而不见。
数息之后,他缓缓道:“传孤制,喻令全国,逐太后出咸阳,迁贡阳宫,断绝亲缘,永不相见。”
周围坐人皆吓得跪倒听令,严江就这直接观察到秦王驱母这历史事件,时都没反应过来,全靠李信拉着跪地才没有被注意到。
秦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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