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苍白颜色,“停下来。你不应该这想自己……”
“哥哥,你有没有想过——”薛慈往前走步,他离薛浮更近,但两人距离似乎又被抽离更远。
他微微抬起眼,“你喜爱都不是真。切都是错误。”
“或许哥哥。你要比……‘狠心’多。”薛慈声音依旧平稳,轻缓。那双眼眸沉静,倒映着光芒。
薛浮耳边却仿佛有惊雷落下般,劈斩得他头疼欲裂。
他又回忆起某个梦境。
薛浮很少做噩梦。
他以为那个荒谬梦境早被自己遗忘在记忆当中,但现下翻出来却依旧如此清晰。
他看见薛慈受伤,面颊上有红肿印记。阿慈强忍着疼痛,不发出点声息,但薛浮抬眼看过去时候,却依旧能见他微红眼眶,上面浮印着点朦胧雾气般。
只这眼,让薛浮心如刀割。
可梦中他,却只是冷漠地扫过去,然后拔步离开。
又或者变成间熟悉无比办公室,他某位秘书将叠报告摆在桌上。薛浮拿起来看时候,文件却又变成叠诊断报告。
他身边秘书轻声说道:“薛总,薛小少爷确诊。”
确诊什?
薛浮头痛欲裂,他终于艰难看清那诊断报告上字。而仅眼,便让薛浮目眦尽裂,眼睛都被刺痛得仿佛要流下血来。
那上面姓名是薛慈。
确诊病因是癌症。肺癌晚期。
薛浮来不及因此而悲伤或是,bao怒时候,场景便又转换,这下子成他站在张病床前。
薛慈安静、沉睡着脸。张被病魔折腾得看不出原型,瘦得脱骨脸。
有人在他面前,将那张脸盖上白布。
梦中薛浮甚至理解不那其中意思,只是觉得不祥。
然后薛浮醒。
他陆续做过几次这样梦。有些或许在醒来后便忘记,但有些又被他记得如此清晰。
而薛浮只觉得自己压力过大,或许是太过担忧薛慈,才会做这样梦。他找心理医生来看诊,甚至请过几名玄学大师查看这是否是某种不良意向,摆祭坛驱邪避秽,不知是谁起作用,而薛浮再没有做过这样梦。
只现下,在薛慈话音落下后,他并想起来。
所有可怖噩梦,甚至是已经被薛浮所忘记那些微小梦境。
梦里薛慈那样幼小、脆弱、谁都可以伤害他。
然而他所用孺慕目光望着哥哥,也不过是伤害他其中人而已。
薛浮始终无法理解,为什梦境中自己能狠心至此。
可是现在他面对薛慈,却只剩下狼狈心虚。
他甚至不敢再叫“阿慈”。
薛慈那双澄澈却黑沉眼,在这时候却已经闭阖起来。
他太困倦,仿佛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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