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听见——
薛慈看着谢问寒,大概只迟疑几秒钟。
“算不上教导。”
“如果你愿意,可以帮你解下实践方面出现问题。”
现在谢问寒实在很类似前世自己。
薛慈想。
但是上辈子薛慈只能无数次自己摸索,现在却能让另个人避免重蹈覆辙。
谢问寒露出个短暂笑容,很迅速,便又恢复平时冷淡神色:“谢谢……你。”
澄白猛地睁大眼睛。他难以接受这种差别对待,刚想要反驳质问,却又先步地自己心虚起来。
从没有历经过这样直接碰壁大少爷心想,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至少他找薛慈,确居心不良,能提出问题也是可以推测到基础浅显。而谢问寒,既然是出于学术方面求助,他们探讨话题又似乎比较专业,薛慈拒绝可能性当然很小。
只是出于单纯同学情谊而已。
澄白有理有据地安慰完自己,虽还是有些醋意,但到底按捺住。
直到今天课程结束,他们各自起身离开。始终面容冷淡,神色从容,像是从没有注意到澄白存在和敌意谢问寒,在和薛慈并离开时,突然回头看他眼。
眼底含带着极嘲讽冷意,唇瓣微微弯起,不见笑意,而是种势在必得漠然挑衅。
——不自量力。
那瞬间澄白脸色阴郁下来,他十分确信,谢问寒从头到尾都清楚他存在,他所有举动,并且怀抱着和他相同敌意。
装得很像。
很厉害。
澄白目光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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