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
仙君父亲寻觅而来，得知你死讯，悲伤大悸，不顾因果孽缘要杀
他——”
霁摘星微微
顿，心中也似生出股古怪情绪。毫无缘由，他忽然皱眉问道：“命运之子，是姬危？”
天道并未回答，只继续道：“自然没有成功。反倒成命运之子功法养料，助力他修为更上层。命运之子也因此毁去容貌与只眼，他满怀怨恨，由仙君尸首踏上登仙梯，修炼后屠戮仙界，最终成为三界之主，然后……”
祂声音平缓，却像是带着点破命运必然般笃定无情。
“毁去三界。”
霁摘星无法将天道口中命运之子，与他所熟知姬危对应。
他面上仍是波澜不惊，“那这
看来，
真是罪孽深重。”
“这是既定命运，”天道却道，“你擅自偏离命运，是个……错误。”
“你毁命运之子宿命。剥夺三界灵气，才能使天命继续归于三界灭亡终点。而这第二次改变，你又次地，想要违抗天命。”
“抱歉。”霁摘星没什诚意地说道，“只是你口中那个终点听上去并不怎美好，为无意中拯救苍生而荣幸之至。”
祂却只是再次重复，“天命不可违抗。”
“直想要改变你相关命运，让你按照天命行动——但就像你突然开始‘出错’样，也无法修正这个错误。”
“所以？”霁摘星毫无诚意地道，“你能杀吗？”
危险杀意弥漫。
黑发修士眸眼冰冷。
最终，那个平板男声，变为奇诡缥缈音调，从四处传来，落进霁摘星耳中。
“修正不你，但可以费力些，去修正除你之外，所有人记忆。”
“杀你会很麻烦……不过放心，会处理好。”
极致危机感传来，便是霁摘星历练数年，也从没有哪刻这样如临大敌过。他全身真气被调动起来，胸腔深处血液流淌，那柄已搭在指尖许久剑被以最合适角度利落抽出，出鞘速度快离谱。
没有丝时间可犹豫，霁摘星向某处虚空之地砍去。剑锋似掠过那处，发出道划破物体轻微声响。然而在最后，剑下触感空，霁摘星微微皱眉，只来得及收剑勉强防备招。
眼前白光大盛，晕眩袭来。
·
霁摘星再睁眼时候，视野中突兀出现人。
是姬危。
他满身是血，衣摆被红色浸透，只手抱臂。左手似被斩开极深截，要断不断地挂着。
霁摘星在那瞬间心中滞，他几乎立即上前，但比触觉更灵敏是嗅觉，在发觉几乎闻不到姬危身上腥味时，霁摘星眸光冷下来，与此同时，他指尖也穿过姬危身躯。
触碰不得。
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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