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忧郁地趴在间屋子正中央地面上,晃动触须。
这间屋子门窗四壁,片空空,像被什无形罩儿罩着,任左冲右撞,也找不到个缝隙可钻,个小洞可藏。
罩儿中央只有张桌子,桌上放着碟糕饼,隐隐冒着香气。
桌旁站着个人,在笑眯眯地等爬上桌子面,爬进那个盘子。
这是做套儿等着拿,要是爬进去,就是傻子。
原本住在另个院子里,但那家厨房渣滓吃得腻味,就千里迢迢爬进这个院子,想看看有没有什新鲜东西打牙。
哪知道顺着香味刚翻过座门槛小山,就被挡在这屋子里头,横竖爬不出去。
看见屋子里除张桌子什都没有,又看见那个人,觉得,大限到。
动不动地在地面上趴着,那个人瞧着,也瞧着他。
他现在来摁死踩死,绝对跑不。但是就算跑不,也别指望自己钻进套子。
他看着,很和蔼地说:”你上来吃罢。不会伤你,这送给你吃。“这话听得懂,信才怪。
继续趴着,你要杀要抓都痛快些,别婆婆妈妈搞这多花样。
见他袍子下脚轻轻移动,走得离近些,无所谓地抖抖触须。
他没有抬脚踩下,反倒蹲下身来,将那碟巨大糕饼放到离很近地面上。油香确实很诱人。
他缓缓地说,”若是想伤你,很容易,何必还要给你东西吃。再说,如若真想伤你,你怎样今天都逃不掉,还不如吃得饱些。“又抖抖触须,想想,也是。
反正也跑不,还不如捞顿好。
迅速爬上盘子沿,爬上诱人糕饼山,头扎进它松软表皮里。
吃到肚子发胀,才十分满足地停下来。觉得外壳上现在肯定冒着油光。在糕饼山上寻块平整地方,趴下舒舒服服睡觉。
醒来时,他还在桌前。
守着糕饼山,吃又睡,睡又吃。过天夜,他还在旁边站着。到又天早晨,舒坦睡觉刚渐渐要醒过来,听见嘎吱声门响,他出去。
迅速爬下桌子,想找个缝隙钻出去。但是那瞧不见壁障始终严实合缝,找不到半丝出路。
正寻觅着,他回来,立刻藏到桌子脚阴影处。那壁障却对他没什用,他走,就走进来。
听见桌面上嗒地声响。他俯下身,像知道在何处似,还是很和蔼地道:”拿碟新点心过来,你吃新罢。“慢吞吞地顺着桌腿爬到桌面上,爬上白而凉瓷碟边缘,钻进糕饼缝隙。瓷碟旁边还有个大盘子,盛着浅浅清水。
等到换上第五碟新点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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