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坐在间屋子灯下,面前摆着盘棋,眼前像蒙层雾,看不清棋局,看不清对面与下棋人,心里却知道,是输。脱口而出道:“又输,不晓得这辈子能不能赢你回。”灯花噼剥地响,身侧窗纸却已隐约透进晨光。对面那人挥手扇息灯,推开窗扇,晨光乍入。却眨眼间站到方院落中。雾气蒙蒙,什也看不清楚,院落切却似乎然于胸。前方该是方水池,池中睡莲刚刚长出圆叶,池岸边有几块太湖石,两株芭蕉。池对岸有个亭子,亭中石桌上刻着棋盘。这时候应该是春天,木香花香气在晨雾中沁人心脾,院墙上蜿蜒堆砌木香花丛定花满枝头。
他就在身侧站着,身后,是方才那扇窗。
向他道:“晨露薄时,东风正好。”依然瞧不清那人脸,却知道他定会欣然笑。花香郁郁,晨风清凉,那雾气却愈来愈浓,着急看那人脸,想知道他是谁,他身影竟完全隐进雾中,无形可辨,伸手想拉住他询问,触手握住角微凉衣料,猛凛,醒。
手中抓着衡文袖子,衡文正靠在床头,侧首看。
忙撑起身道:“你……多睡睡罢……快躺回去。”衡文懒洋洋地道:“又不是凡人,哪里这弱,睡睡乏已去得差不多。”本仙君立刻问:“你……从哪里知道凡人这弱。”衡文打个呵欠道:“书上看,那种册子,单有画不如有字配画好。”
衡文——他——究竟看多少本春宫——
衡文看向手道:“你左手怎,好像不大灵便。”正在揉左手小指,应道:“兴许是什时候伤着,小指有些不适。”从清晨起小指根就像被刀割样,阵阵地刺痛。
衡文抬起左手看看,忽而道:“想先回天庭去。”瞧瞧脸色,笑道:“你莫要发慌,并不是回去认罪。只觉得你下天庭这趟,许多理由都十分牵强,事情也有些蹊跷。想去玉帝御前将这些疑惑都问问清楚。至于认罪,”发梢轻轻擦过肩头,“待你道去认。”
衡文想回天庭,决计拦不住他,只好道:“好罢。”
随着他披衣下床,替他顺顺衣襟。衡文走到门前,侧身向道:“宋珧,你说等你和天枢南明样历劫时候,下来设情障能是哪个?”
干笑道:“还真未想过。”衡文笑,在晨光中拂袖转身,化光而去。
在房中那块空地上空站片刻,叹口气。从衣袖中翻出折白纸,铺到书桌上,再拿出支笔,那笔不用蘸墨,自然就在纸上写出字迹来。
将写满字迹纸折几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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