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为他送来衣裳穿上。又略微打理形容,便准备出门。
他今日也着身艳裳。
那花楹台下客人都坐颇远,因此要穿艳些,更引人注目。
谢虚连着穿几日红裳,这件比前面几天衣裳都更要繁复精细,上绣着金色暗纹,偶尔转身时,便可见缎面蹁跹,好似覆着银光。穿这样长裳,又不是多严整形制,原该显得轻浮。可谢虚身上穿着红衣,却只显出少年气来,尤显肤色白皙,让人想上手去触触。
谢虚五官确稠艳得很,却不显阴柔,配着这样精贵缎料,长身玉立如同从天上走下来仙人般。
小厮只连看都不敢看,怕会误事。他又去取斗笠给谢虚放置在手边,嘱咐谢虚下车马时要戴好——倒不是出于特殊考虑,而是戴斗笠是花魁选举惯例。若是女子,便蒙面纱,在台上再取下来。
这还是从九年前花魁选举中传下来规矩,当时花魁便是蒙着面纱,待结束时才取下来——或是神秘感作祟,又或是那美人确好看。当年那瞥风华,真正是叫台下客人都神魂颠倒,有客人以万两白银并珍珠十斛买美人笑,直叫人传为佳话。
接下来花魁大会,或是为搏个彩头,便也直延续下来。
要出发前,谢虚忽地想起:“柳公子不并同行?”
他们同在南竹馆,要起去,应当很
方便才是。
小厮微微顿,他在南竹馆中待许久,自然知晓柳玉生对谢虚颇有敌意,含糊道:“许是已经走,谢公子跟去吧。”
谢虚也不过随口问句,听到后也不在意,让人去往花楹台。
花楹台附近已经聚拢人,莫不是公子豪绅。
后面云集各楼美人,也是让人花眼,处处香风阵阵。
柳玉生比起谢虚还要晚到些。
他来到花楹台后方,似是赌气般地哼声。近乎敏锐地找到谢虚所在方位,双眉目满蕴怒火,也不说话。
因为出马车出得急,柳玉生忘带斗笠,那张漂亮像是画般容貌便显在眼前,顿时吸引所有人目光。便是连那些姑娘们,也不由得多看他眼,暗暗警惕。
这人生得这样祸水,恐怕要让那些色欲进脑客人好阵追捧。
穿着艳红长衫少年却是戴着斗笠,垂下来淡灰色纱布让他眼前都好似覆着雾气般,也有些看不分明眼前事物,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被柳玉生瞪眼。
面纱下隐约可见谢虚白皙肤色,细看下去,很是勾人。
“柳公子,”谢虚道,“在这里。”
谢虚音色也让人颇为在意,四周闲散美人,都不由得看他眼。
那声音也算不得娇软魅人,让客人听着便浸死在温柔乡里;但确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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