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结成心魔。
若是极欲宗其他人,哪怕是内门亲传弟子,他也有信心掠来,可偏偏是那位谢小宗主……
谢虚于驭空道,实在不怎精通,要不然也不会出宗多少天,就被人追“杀”多少天。
而李裘谦,自试仙大会被收拾顿后,也算是痛定思痛,修为日千里,总算在快失去谢虚踪迹前,险险追上他。
“谢小宗主!”李裘谦喊他名字时,还带着些喘音,鬓角微汗湿,“你等等啊。”
谢虚便在这时蓦然转过身来,衣袖像云般摆开,愈发衬得他身皮肉,如玉雕琢而成,细白得惊人。
“并非谢小宗主。”
李裘谦却没有被他误导,反而顿下,满含郑重地道:“谢虚。”
他挠挠面颊,好似还有些不自在:“知道你不是别无欲亲子,也知道你现在已经离开极欲宗……方才,就是时没转过来,你当嘴贱好,不是故意戳你痛处。”
他这样直白,反倒让谢虚有些惊讶。只不过下刻,谢虚便抓住重点,逼近步道:“你在极欲宗中安插眼线?”
谢小宗主身世有疑,现已离宗事;或是别无欲不屑于宣扬,或是宗内弟子对此事讳莫如深,在外界这些天,谢虚是未曾听闻有人提起关于“谢小宗主身世之谜”,李裘谦知道得这般清楚,显然不是简单消息灵通。
“呃……”李裘谦神色有些尴尬,最后还是不敢撒谎:“对。”
“敌人敌人就是朋友,先前以为你和别无欲那老匹夫有牵连,这才对你有敌意……现在嘛,你以后杀人打着李裘谦名头都行,们就是同穿条裤子兄弟!”李裘谦朗声大笑,英俊五官都更显深刻些,显得有些傻气。
“……”
谢虚现在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怎会觉得这个半妖心思阴沉、阴阳怪气,这分明是傻气都要冒出来。
他凭什认为,自己会对别无欲、对极欲宗恨之入骨?
谢小宗主拂袖离开。
他却没发现,李裘谦在看见他手腕上那道伤痕时,目光略暗暗,股难以言喻怒火自眼中升腾。
李裘谦与玉胥有关那条线皆被他斩断,但确还留着几枚棋子,因此第时间就知晓极欲宗内巨大变动——谢小宗主并非别无欲亲子,真正小宗主不知流落何方。
他那时还尚能控制自己,李裘谦比任何人都清楚,谢虚做十几年小宗主,哪怕从那最尊贵位置上跌落下来,也比大多修士日子要好过多。
可眼见为实。
他亲眼见到谢虚那瞬间,哪怕表现再平静,心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对方分明是受极重伤,流极多血,才会是那样精血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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