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充满嫌恶,“出事缩头缩尾,好几年过去除逃避什也不会,你看看你样子,你有哪点、有哪点像祁仲辉儿子?!”
“那你让怎办,去死吗?”祁遇白看着他,两道眉深深蹙到起,反问道:“不想逃避,想弥补,可能怎办?”
“想弥补就要改好,完成你妈妈心愿,让她泉下安慰,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明知是错还继续错下去!”
“爸。”祁遇白说,“没有错,爱谁都没有错,为什你就是不明白?改不。”
“好、好、好。”祁父连说三个好字,“改不……改不……索性大家就随它去吧,也不要什祁家脸面,明天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新闻也不管,待会儿就给寇博回个电话,让他随便登,大家捅出去倒更干净!”
“不行——”祁遇白立刻转过身对着他:“新闻不能发。”
“喔?”祁父冷窥他眼,“你也知道丢人?”
“不能发。”祁遇白重复遍,又在客厅踱几步,皮鞋踩上玻璃渣时发出细碎响声。他看着祁父道:“爸,别让他发,这事对奔云没有任何好处。”
“你不是什都不在乎吗?”祁父顿顿,“你不是就要随你意愿过辈子,谁也勉强你不得吗?”
祁遇白表现得比刚才急躁许多:“无论你怎处理们父子关系,都不要拿事业开玩笑,更不要拿别人命运开玩笑。”
“你玩儿明星胆子哪里去?”祁父反问,“从小就教育过你,做事情要考虑后果,不要过后再来提心吊胆。你全忘?”
“没忘。”祁遇白说:“可是个道理解释不完世界上所有事。”
听到这句话,祁仲辉忽然心生异样。他太解自己这个儿子,解到能从祁遇白言行中推测出后面有没有潜台词。死亡代价尚不足以使之回心转意、几年间从未跟他低过头祁遇白,这次态度有些反常。他在心里细细思忖儿子刚才说过话,抬头看着他眼睛,问:“你刚才说别人命运,谁命运,那个小明星?”
被祁父从桌面踹到地上手机此刻蓦然亮起,挨着桌角跟祁遇白皮鞋。祁遇白神色平静地坐回沙发,眼睛往下垂就看清屏幕上两条消息,相隔大约几十分钟。
“知道,你也要记得吃饭,不要只顾工作。”
“你今晚回不回来?”
祁遇白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慢慢道:“是指命运。爸,你无权毁掉生活,即使你是父亲。”
祁父盯着他脸看会儿,也坐下来,鼻间轻轻哼声,“不用瞒。看见你把人带回柏海就猜到,你这次是来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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