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这样你就会觉得，你
罪过被分担
些。”
宁程呻吟
声，忽然捂住脸。
元清杭却不放过他，轻声道：“可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明白，是你害死那个光风霁月、善良温柔师兄，是你害他觉得愧对好友，是你害他崩溃绝望。更是你让他临死前，都没有见到好友最后眼。”
宁程猛地嘶吼声，凄厉无比，像是受伤野兽样：“你污蔑
……那时候，只有十几岁，想不到那
多！只知道师兄对那个大魔头不样，可不知道、不知道他会为那个人伤心到自戕……”
元清杭冷冷伸出手，指指宁夺腰侧长剑：“你知道。你知道应悔剑在悔恨什。”
宁程怔怔无语，泪水滂沱，眼睛红肿起来：“只是想念那个温柔和气大师兄，只是想他回来，眼睛只看着苍穹派师兄弟们，还和过去样……错吗？”
元清杭站起身来，高高在上地看着他，淡淡道：“所以你想要，根本不是你师兄过得好。你要，是你自己贪恋旧日时光。至于你师兄真正喜乐好恶，你也从没放在心上。”
他转身推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身后，宁程忽然“哇”地声，大口鲜血喷射出来。
……元清杭站在院中，默默望着天边明月朗星。
等阵，终于，宁夺脸色苍白，从里面走出来。
向廊下守卫两名小弟子低声吩咐几句，他缓步上前，和元清杭并肩向外行去。
外面草木凋零，小路上久久无人修葺，野草已经从缝隙中疯长出来。
宁夺低声道：“你……”
元清杭飞快地开口：“你不要说话！你什都不要说。”
他又是沮丧，又是难过：“他就快死，纵然他干过多少丧心病狂事，对你也只有恩，没有过。你若是跟起骂他，听着也刺耳；可你若是帮他求情，大概会连你也迁怒起来。所以你就安安静静，听说就好啦！”
宁夺乖乖闭上嘴，却手腕轻伸，抓住他手，轻轻握。
元清杭满腔怒火和悲愤立刻消散大半，他垂头丧气地往前走，道：“舅舅受那重伤，也要用尽最后力气，把宁仙君遗体带到万刃冢，定是想两个人安安静静死在块儿。在最后那段时间里，他个人对着平生知己遗骸，会有多难过？”
他眼前忽然片模糊：“小七，你还记不记得？们进万刃冢时候，看到你叔叔遗骸平躺在地上，衣冠整齐，可舅舅……他是坐在不远处。”
他哽咽道：“现在想起来，他好像临死前，也不敢过来和宁仙君躺在块儿。”
宁夺无言地握紧他手，月色下，他眼中也似乎有点点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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