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杭像是被人兜头泼盆腊月冰水,刚刚还满心喜悦欢乐,现在却觉得浑身冰冷。
他根本不知道破金诀是怎回事,更不明白塑金诀有什玄妙,原本满心以为宁夺伤势再重,既然敢自爆,定有把握重新练起来。
就算再艰难,再漫长,就算需要从筑基从头开始,那又怎样?……可是、可是有可能无法恢复吗?!
宁夺静静抬起眼睛,双清澈眸子望向他,半晌举手,轻轻帮元清杭擦去眼角落下泪水:“也只是这样觉得。又或许事不至此。”
元清杭呆呆看着他,忽然慌乱地掏出储物袋,拼命往外倒东西:“你别急,不外乎还是疏通经脉、调理根基,攒好多珍贵药材……虽然没有现成药,可是可以和红姨起研究——啊,对,红姨只擅长制毒解毒,们明天就启程,去找易老前辈!”
正心慌意乱地翻找着,手腕凉,被宁夺轻轻握住。
他手指修长,却微冷,完全没有过去那种火热温度,再次低低安慰:“真没关系。在做决定时候,就已经想好。”
元清杭怔怔停下,没有再说话。
他慢慢俯下脸庞,趴在宁夺那宽厚胸前,良久以后,他手轻轻伸下去,覆在宁夺丹田处。
虽然这些天帮他处理伤口时,已经看太多遍那狰狞硕大伤口,可他从来都是笑嘻嘻,从没流露出点难过和害怕。
可现在,他终于任凭自己泪水点点打湿宁夺心口衣襟。
宁夺柔声道:“……你不要哭。”
半晌又道:“拿男主符篆,你说过,拿它,遇到不平事,就得舍身取义。奋不顾身。”
元清杭又是心痛,又是好笑,哽咽道:“不是什男主符篆啦,是男主卡。”
越想越是伤心,他无声流着泪,手掌发力,股温柔灵力输送过去。
宁夺轻轻叹口气,温和地道:“没有金丹,丹田现在也受损,存不住灵力。”
元清杭不理他,灵力固执地输送不停。
良久过去,宁夺声音喑哑:“……把手拿开。”
元清杭身子微微动,心惊胆战地感觉到哪里不对。不行,得做点别,转移他注意!
他把心横,抬起头,眼泪汪汪,猛地口封在宁夺唇上:“呜……”
……窗前烛光微微跳,烛芯左右摇摆,仿佛也不好意思看下去那边旖旎。
不知道过多久,两个情动少年才依依不舍分开,脸红似火。
两人并肩躺着,时之间,又觉得只要有身边这个人在,什金丹破碎,什前途渺茫,又都完全没有什关系。
元清杭等心跳略略平复后,才小声道:“白天和红姨聊下,帮你师父配点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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