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务,又暗示他去向晚枫告别,赌个他会心疼师弟,自动请缨。”
宁程身子疯狂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元清杭心里微微突,终于隐约明白宁程疯狂动机。
那夜,宁晚枫对亲厚小师弟信赖倾诉,却成个陷阱契机。
若不是宁程傻乎乎地去告密,甚至商渊根本也不会想出这个凶狠巧妙主意——别人去跟本就是冒险,商渊也没想过真叫郑源去——只有和元佐意已有神交宁晚枫去,才胜算极大。
宁程身在其中,事后多年来每每揣想,应该是早已想通此节,难怪心里会郁结愤懑,后悔终身。
元清杭实在忍无可忍,冷冷讥讽道:“别人光风霁月,情谊磊落,在你眼里却是可以利用良机。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也是登峰造极。”
商渊厉声道:“乃他师尊,他命是救,他身本事是教导。就算剔骨还肉,回报恩情,也没什不对。”
他神色冷傲:“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人间尚且明白这道理!”
元清杭怒极,手掀开面具,破口大骂:“你放什狗臭屁!昏君和恶父,谁要去听?尊师重道,尊是良师,重是真理。你这样杀徒害子,谁敬你重你,那也是被你蒙蔽眼睛,以为你皮下长着人心,却没想到是个畜生。”
他毕竟是现代人认知和思维,这样反驳张口就来,可听在周围人耳中,却都略略感到些不适。
别说人间,仙门魔宗这种尊崇武力修为、门派等级森严地方,就更加讲究师道威严大过天,宁晚枫既然是奉师尊之命,前去魔宗卧底,那也没人会说他句什不好,却要赞他声深明大义。
元清杭这露出本来面目,商渊血红视线中终于看清他脸,忽然放声大笑:“原来是你!元家人真是有趣,个个如同痴情种似,为正道仙宗人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元清杭脸色暗暗红,却哪里肯输气势,梗着脖子大声道:“对!们元家人就是这样光明磊落,遇到喜欢欣赏人,纵然为他死,也是愿意。舅舅如此,娘也如此。”
宁夺微微侧目,双秋水般沉静眸子向他看眼。
元清杭身上哆嗦,只觉得身上伤痛烧得浑身发烫,连着脸颊也火红无比,股冲动涌上心,鼓起勇气大叫:“、也如此!……”
宁夺静静站着,雪白衣袂在阴气森森夜风里轻摆,虽然挺拔如松,纹丝不动,可元清杭偷眼看去,却还是觉得他身子可疑地震动下。
就连他手中应悔剑,也猛地微微跳,缕金光抑制不住散射出来,像是和主人样,无限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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