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神态不像对儿子
样颐指气使，也不像对郑源样凶狠，却沉默
下来。
半晌，他眼中赤红色更加浓厚，像是浸泡在血里：“晚枫……你怎
也来？你又不是死在
手里。”
元清杭悄悄站在宁夺身后阴影里，手心里片冷汗。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屏息听着这陈年秘事，只有群惊尸还在蠢蠢欲动，宇文离在边上不时费力控制尸群，又不敢冒然惊扰这诡异情形，竟比别人都辛苦得多。
宁夺不动声色，只声音喑哑，又道：“师尊……你害死。”
他本就和宁晚枫有血缘关系，身高体型无不像，。张清冷俊美脸更是气质神似，元清杭按照宁晚枫画像，给他稍作修饰后，在这浓重夜色下，竟然就真像是故人再世。
不少见过宁晚枫前辈们，都忽然明白：宁小仙君这是在趁着商渊神志混乱，冒充宁晚枫？
以前只觉得苍穹派这位晚辈和当年名满天下宁晚枫长相相似，可没想到，今晚看，简直就是本人！
商渊身形僵硬，死死看他半晌，才又恢复点师道尊严：“可没杀你。害死你……是元佐意，是破金诀。”
他声音拔高，厉声道：“切都是为苍生，为大义，你也都是自愿，又有什怨气？”
宁夺手指微微颤抖，应悔剑似乎感应到主人那激愤心情，忽然清啸声。
元清杭心里沉，生怕他沉不住气，飞快地抢过张商朗面具戴上，在树后探出头，竭力模仿着商朗愤怒音色：“那不是天下大义，是你！你害得爹残疾，亲手杀郑源师叔，又以抚养恩情要挟宁师叔，叫他为你做事……爷爷，你好狠心，好盘大棋！”
种种蛛丝马迹，件件谜团缠绕，他心中早对当年事拼凑出个轮廓，这样冒险喊出来，心中却也没有十足把握。
边许久没有出声宁程，却猛然抬起头，震惊无比地看向他，隔着面具，竟似也听出元清杭那点熟悉音色，眼中神色无比复杂。
商渊头顶青气盘旋氤氲，那个元婴幻像忽而青黑，忽而淡金，脸上肌肤早已不再幼嫩，却像是垂垂老矣。
他独自站在那里，身上衣袍猎猎鼓动，身边片阴槐树簇拥，像是个来自地狱阎罗。
他仰头望天，喃喃道：“是？……盘棋？是啊，与天下，与人心下，哈！”
他纵声长笑，神色狂傲：“商渊十岁结丹，二十二岁金丹圆满，乃是当世第修仙奇才，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徒弟，宁晚枫能和当年进展相提并论。”
他忽然摇摇头，似乎有点混乱：“不对……晚枫结丹比晚得多。不过他是因为自幼孤苦，被收养后才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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