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闭关室内长谈,不知不觉,已经到深夜。
元清杭开始还听得认真,可听着听着,终于敌不过身上伤重,越来越觉得疲倦,坐在墙边,头点点地,沉下去。
宇文瀚直在悄悄盯着他,眼见他身子歪,赶紧手伸,小心地接住他。
他移过身子,将元清杭放平,头枕在他大腿上,找个舒服角度。
姬半夏也沉默下来,两个人都低头看着昏睡元清杭,神色各异。
元清杭毕竟精神消耗巨大,身上又受极重伤,方才还强撑着和宇文瀚开开心心说话,现在昏睡过去,张年轻脸上顿时显出苍白和疲倦。
虽然有各种珍贵药丹及时进补,伤处也做最好救治,可眼睛下方还是隐约发青,双修眉也淡淡地蹙起来,全然没有平时狡黠灵动模样。
好半晌,宇文瀚忽然道:“这就出去,昭告天下仙门,们宇文家有后,清杭就是牧云亲生孩儿,也是们宇文家长房乖孙儿。”
姬半夏不置可否:“对不住,他姓元。”
宇文瀚脸色涨红:“谁说要他改姓?他爱姓什就是什,老夫只是要给他个名分。”
姬半夏淡淡道:“当年您不给他母亲名分,现在倒也不用给孙子。”
宇文瀚又是伤心,又是悲痛:“元家这霸道?是老糊涂啦,是迂腐不对,可是就活该辈子不知道亲生孙子存在,就该爷孙相见不相识吗?”
姬半夏冷笑道:“元小姐是被你家二公子击伤,动胎气,才在生产时撒手人寰。说是你们宇文家人害死她,也不为过。两家本就有仇,他爹还没见他出生就死,宇文家更没供养过他天,元宗主意思就是,这辈子也不准他认祖归宗。”
宇文瀚呆呆出神,半晌才怆然道:“是对不起他。可又不会强求他回们宇文家,只是对外昭告,这好孩子是牧云之后,这……这也不行吗?”
姬半夏沉默片刻,才淡淡道:“等他身体好点儿,听他自己吧。”
宇文瀚终于大喜,眼中热泪盈眶:“好,好。那就看他自己主意。宇文家什都是他,他什时候回来,都是家族继承人,没人能和他抢!”
这孩子天性和他爹爹样纯良又心善,看在他这把年纪、孤苦无依份上,难道忍心和宇文家疏离割裂吗?
姬半夏哼声:“们魔宗缺东西给他吗?你们宇文家那些家业,还是留着给他那位堂兄宇文离吧,怕清杭和他爹样,被人暗中视为眼中钉,莫名丢性命也不知道。”
宇文瀚又是羞惭,又是激愤:“不会,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再来遍!”
他语声激动,枕在他腿上昏睡元清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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