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才瞧眼,浑身便骤然颤,脸色顷刻间灰白如墙。
那只牵过他、搂过他、放肆爱抚过他手竟然在他不知道时候彻头彻尾地变样。掌骨深陷,指节从中间断裂又勉强接续,开两次刀伤口留下道道弯弯曲曲疤痕,沉默地记录着Alpha曾遭受过切。
再不复往日光景。
“五个指头再张开点。”护士说,“你这样并着得剪五次。”
肖默存静两秒,自嘲地笑笑,“恐怕做不到,只能劳烦你剪五次。”
俞念猛然抬头,连护士都怔,幽幽道,“怎这严重……”
再动手时动作都轻柔很多。
“多问几家修复在行,也不定就辈子这样。”她边剪边宽慰。
肖默存缄默不言。
与此同时,阵酸楚不经商量便从俞念心脏顶到喉间,又从喉间冒到鼻尖,轻易便让他丢盔弃甲。
Alpha右手真就像哥哥说那样,不堪用。
俞念闭闭眼,手指蜷缩起来。他有种错觉,这把锋利医用剪刀每下都剪在自己心瓣上,绞着肉,否则怎会这难受。
可肖默存算是他什人?
爱字要加个过字,丈夫要加个前字。
他觉得自己没有出息,明明被眼前Alpha狠心绝情地折磨过,对方出事却还是不由得自责又心疼。就好像他自己伤不是伤,他爱过人受伤才是天大伤。
也是此时他才发觉,爱过个人,惯性竟然这样大。
分不清是傻是痴。
可就是这样个人,时至今日仍然在支配他喜怒哀乐,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
他总还是心疼这个人。
想到这里,他时昏头,忘身边还有旁人,拿对湿润莹亮眸子看过去,看着Alpha忍痛表情、紧抿薄唇,怔怔地忘移开。
自己还未察觉时,眼泪已经无声无息地砸到Alpha手腕上。
原本全部精神在手上肖默存蓦地僵,目光转到俞念脸上,眉峰蹙起来。
“都说叫你不要看,为什不肯听话?”
他以为俞念是吓到。
顿顿又低声严令:“闭上眼睛。”
内心煎熬俞念眸光颤动,死咬着下唇又摇摇头,却是哽着嗓子说不出话。
片刻功夫,嫩薄唇上已经咬出浅浅圈牙印。
肖默存颇感莫名。
他移开目光没有说话,内心细细推敲,过半晌才渐渐明白俞念是在心疼自己。
心疼到掉眼泪。
忽然间肖默存就想起沐沐还在俞念肚子里时候,寒风瑟瑟中他们站在医院空地,自己大声地吼他,握着他手腕问:“你怎这蠢。”
那时俞念肚子已经很大,被他粗鲁地攥着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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