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编来选,没法决定。”
“噢?”娄明因为想出力没成功,语气有轻微懊恼,“那看来是没打听清楚,不过你总有建议权吧。或者这样,你明天还是来见面,保不准有用得上别人地方,混个脸熟也不错,你说呢。”
俞念知道他是好心,但不喜欢他这样说,甚至觉得对方是自作主张。
“谢谢,但还是不,明天社里挺忙,帮跟你前辈说句不好意思。”
在这方面俞念算是有少爷脾气。
“好吧。”娄明没有强求,语气缓下来,停下颇为郁闷,“有时候还真搞不懂你,人人都抓紧机会力争上游,只有你好像什都不在乎。”
就差直接点明他不求上进。
这种评价俞念毫不陌生。他拉开椅子安稳地坐下来,将手机开外放,边在视频网站搜寻今晚要看园艺视频边轻飘飘地道:“不是那块料。”
说是说不是那块料,实际意思是人各有志。
“那倒不是。”娄明没听出他潜台词,又冒出那种沉稳笑,“觉得你不是不愿意花心思,心里想都是别事情。”
语气实在太像长辈,又话不投机,听得俞念快要犯困。
闲散地聊几句以后对方就察觉他心不在焉,道声晚安,收线。
俞念轻叹口气。
算,世界上没有那多心意相通。以前自己就是顽固地追求真爱,落得个败涂地,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将漫无目这个人生座右铭贯彻到方方面面吧。
不过不管娄明打算什时候挑明,自己都要在第时间把话说清楚。他是个结过婚有过孩子Beta,又换过腺,如果对方不介意,那也许他们还能试试。
这样想着,俞念恹恹地吹干头发,今晚忽然没看书兴趣。
从某种意义上是为逃避现实,但如今现实虽然不够好,却也不够糟,让他连逃避兴致都提不起来。
夜里11点,他就闭灯躺上床,睁着双眼眸凝视这黑夜,想睡却睡不着。
肖默存什时候会来找自己要回那套公寓,又为什想要回那套公寓。自己是该把旧东西通通处理掉,还是搬些回家里,比如那盏月球台灯。
不要,还是不要留。回忆这东西约等于睹物思人,犯不上去冒险。
对如今他和肖默存而言,多远距离算是合适,多少分寸感是让彼此都觉得可接受。他们没法坐下来商量,只能摸索着来办。
这样空泛又没有结论议题,想到后来,他却越想越精神,比听娄明谈工作要精神得多。
快到12点时候,手机忽然震下。
他以为是娄明来跟他说晚安,思路下子被打断,无法聚精会神地只思考他们两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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