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尚未干涸血、空气中混着铁锈味姜花香、自己肮脏赤裸双脚。
所有这切汇成种比死亡更甚恐惧,从肖默存脚底心直窜上头顶,脑中发出机器般尖鸣,短短数秒便头疼欲裂。
他站在客厅中央,在头顶这盏白炽灯照耀下屋子里所有疯狂与伤害都无所遁形,赤裸直白地展现在他面前。
曾经他发誓要用性命保护人只等来他伤害,曾经他发誓要在出人头地之后坦荡告白人只等来他怒吼。
五分钟前俞念还在凄婉地哀求,分钟前已经静悄悄地昏过去,就连昏倒也是小心翼翼。他就这安静地躺在自己眼前,面容苍白如纸,身下淌着滴滴鲜血,似乎再也不会醒来,再也不会有人用柔软声音喊声默存。
谁伤他。
谁言而无信谁口是心非谁偏激残忍。
原本应该用来拥抱和爱抚手却被用来施,bao,原本应该保护和疼惜爱人他却拳脚相加。
肖默存捧着混乱脑袋痛苦回想,没过多久就脸色遽变,赤红着双眼步步走到俞念身侧,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颤抖双手,碰也不敢碰眼前身体。
就是自己,就是这双手伤害俞念,如刀斧挟身,无所不用其极。
肖默存后悔极,害怕极,身体似大厦轰倾,双膝曲砰地跪到俞念身前。
“俞念,俞念。”
他用沙哑嗓音低声叫着俞念名字,双手想要碰碰爱人失血色脸,最终却在只隔寸地方停下来,口中继续央求:“你醒醒,俞念,醒醒……你向最听话……你睁开眼睛,打骂,还像大学时候样不还手……告诉你纸上秘密,告诉你……”
可俞念仍旧那样静静躺着,脸上没有丝高兴,只有已经干涸湿痕。眼泪腐蚀皮肤,永远也不会消失似。
三秒后肖默存个激灵,冲进房间找到手机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可手不停打着哆嗦,三个简单按键来来回回按七八次才成功拨通。
“医生……家人昏倒……”他牙关打颤地回头看向躺在地上动不动俞念,声音紧绷如弦,“还流不少血……”
接着却又朝电话咆哮,状似疯癫:“你们赶紧派救护车过来!!要快!!!”
报完地址后他将手机扔到旁,双膝跪在俞念面前两手用力搂住他,将他瘫软身体紧紧抱在怀里,左手圈住他背,右手护着他头,压在胸膛上抖着唇道:“别怕……别怕……俞念别怕,有在,会保护你,会永远保护你……”
别怕,再也不会伤害你。
再也不会伤害你。
—
刻钟不到,救护车就旋风似赶来接走俞念。
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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