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要整顿街市,礼公坊商铺都没开门,早上伊西娅出门买菜,古罕德独自在家,伊西娅回来后发现他倒在血泊中,惊慌哭喊,邻居帮忙报官。
但随从另外得知件有趣事——
古罕德有位情妇,名叫海琳娜,与古罕德年纪仿佛,头红发,丰腴艳丽,在敦化坊卖首饰。
伊西娅确实是古罕德女仆,但在此之前她是海琳娜女奴。海琳娜把她送给古罕德。古罕德得到伊西娅之后,就不常与海琳娜见面。这几个月古罕德友邻们几乎没有见过海琳娜。连古罕德死她也没有出现。
虞玧意味深长地摇摇扇子:“这三人关系颇耐人寻味。唉,小胡姬身世堪怜。”
薛沐霖道:“此女身上有甚多疑点。珊斯国人虽肤白目深高鼻,但发色瞳色多是黑色或深褐,与们相近。这女子双碧瞳,更像是昂撒、拜曼等地人氏。这些地方与珊斯国风俗相去甚远,且自恃高贵,很少有人信神火教,更少与珊斯人为奴。碧瞳者,发色般是黄、红色较多。此女是黑发,或许父母方是珊斯人。”
王砚沉吟片刻,命几个人去敦化坊查查海琳娜。
往兰珏处送信小厮亦赶过来,禀报曰,灰鹦鹉之来历,兰大人亦不知详细出处,请教同司位乔老大人,老大人说,同光年间,珊斯国进贡中有灰羽鹦鹉只,僧祇奴两名。那鹦鹉十分伶俐,能说番语汉话,应答如四五岁孩童,被同光帝赐予太原荣康公。
虞玧唔声:“这和咱们查有能对上地方。可惜荣康公府而今无人在京中,时不能求证。”
小厮再禀,兰大人凑巧刚审书,书中有段写道,某男子得昆仑女奴,女奴随身伴着只灰羽鹦鹉。鹦鹉也能幻化灰衣少女。兰大人并未透露书名和著者,但说著书人文虽荒*不堪,凡写异域人物风俗及虫鸟器物等却均考究甚细,皆符事实。这段也或可为证据。
薛沐霖道:“是,僧祇奴与昆仑奴相貌相近,世人常混淆。珊斯国人多游商,行走各方,僧祇奴便是他们由摩邻、琶弼罗等国带来朝,这灰羽鹦鹉很可能与僧祇奴同出处,由他们同携来。”
虞玧笑道:“小兰说这个写书之人听起来像是奇趣坊主啊,竟是礼部有眼福先看到他新本,定然还是全本!他书必有图。啧啧,阿砚,你能同小兰说说,弄份出来让等也警醒下否?”
薛沐霖跟着笑:“这确实们鸿胪寺不得知,需礼部才能如此渊博。”
王砚淡淡道:“若羡慕,你们也调礼部去就是。”
虞玧摇头:“刚答应你要去刑部,咱们块儿吃饭,岂能不守承诺?”
王砚道:“这两个愿望能够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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