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谢赋叹口气:“下官方才查到工匠名册,有几个是本地人士,便想对照户籍册,查查他们可还在世,现在何处。结果竟发现,卷宗库中旧年户籍卷宗搁置顺序不对,有排都放乱。”
张屏皱起眉:“刘主簿他们也要查户籍。”
谢赋道:“下官正是与他们同进去。卷宗库每半个月便会清查扫尘次,下官卸任前刚令他们又重整过。清单编目还亲自看过。”
张屏道:“重整是几日前?”
谢赋道:“不出十日。而且,乱恰好有至圣年间卷宗。”
张屏神色顿时更加肃然,门外忽又有通报声,方才到牢中送饭那小衙役进门禀报:“大人,丁威已将饭吃。”
张屏立刻问:“怎吃?”
小衙役咧咧嘴:“他把饼掰碎,跟肉道倒进汤里吃。而后在那碗面上浇点醋,就着糖蒜也吃。他还说,可惜没有刀削面。”
张屏脸上却未浮起欣然神色,小衙役行礼告退,谢赋看看又合拢房门,再看看张屏:“被抓回那人在饮食上有破绽?”
张屏嗯声:“此人自称是并州人氏,所持也是并州行商文牒。但他绝非来自并州,应该从没去过那里。”
羊肉泡馍不是并州吃食,而是秦川。许多人不大能区分这两地,常常混淆。
那碗面,却才是地道并州面食,名叫荞麦河捞。只是不如刀削面那般有名,广传各地。张屏也是被去过并州陈筹带到京城正宗并州小馆里吃过才知道。
那碗肉更不是放进羊肉泡馍汤里肉,而是荞麦河捞浇头,正确吃法应当是把面放进热汤中,再把肉浇于其上。
这个自称丁威人乃至已渐浮出水面案情,都出乎张屏最开始推测预料。
“此人些举止,像是番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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