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起长大。与衙门火灾并无干系。”
冯邰冷冷道:“哦?张知县,你既为此道人作保,说他无纵火嫌疑,难道失火之时你与他在起?”
张屏道:“没有,下官当时在房中睡觉。”
冯邰道:“那你有别证人?”
无昧颤颤抢声道:“禀,禀府尹老爷,小道是个人出衙门,失火时候,小道正在街上走着哩,路上人,应该有看见小道!小道出门时候,诸位衙役施主也是看见!”
冯邰面无表情垂目盯向他:“难道本府问你话?”
无昧哆嗦下,缩缩脖子。
冯邰再将视线移向张屏:“张知县,你既非他证人,此刻亦无证据证明起火时他不在现场,何以在本府面前,断言他并非案犯?”
张屏躬身:“回大人话,下官验看过失火房屋,案犯乃撬从窗口翻入,在顶华盖木柄上绑缚引线,拖至窗下,出窗后点燃离去。木柄尚未燃尽,从窗扇痕迹及烧痕看来,案犯惯用右手,而道人无昧是左撇子。且房内泼洒是桐油,窗台上有桐油痕迹,案犯身上应沾染油污,或多或少,会有桐油气味。大人可派人验看无昧衣履,并无油渍,亦无油味或掩盖桐油气味其他味道。”
冯邰哼声。
张屏接着道:“无昧昨日才来到丰乐县,他身上本无多少盘缠,路多靠化缘吃喝,钱袋内块银子是下官四更时才给他。应无能力雇佣他人纵火。”
冯邰冷冷道:“指使他人犯案,怎会只靠银钱?尤其假僧邪道之流,装神弄鬼,操控人心者,不在少数。这项开脱,可谓牵强。”
无昧抬头叫道:“贫道可没那种能……”视线触到冯邰凛冽目光,硬生生把那最后个字吞回去。
冯邰唤侍卫衙役呈上从现场取来物事,竟就将张屏和无昧搁置在旁。
侍卫引着衙役们捧着托盘鱼贯进入,叫衙役们分做三列,向堂上施礼:“禀府尹大人,理出小物件,卑职等将已烧焦,损毁些与完好各自分开,呈交大人过目。大物件尚在起火房内。”
冯邰颔首,示意先将烧焦那些呈上。
捧着未损毁物品衙役站在兰珏与王公公所坐侧,兰珏不由打量托盘,都是布匹、羽饰类,竟有不少完好,看来火真不甚大。
冯邰忽而抬起眼:“兰大人对本案有兴趣?可是看出什?”
兰珏道:“本部院哪里有验看证物眼力,只是瞧见样识得之物,不由逾越。”
冯邰道:“哦?”
张屏亦看向兰珏,兰珏感受到张屏隔着三道衙役望来视线,忽觉自己方才所言可能不妥,但话已出口,便起身走到侧前方衙役手中托盘边。托盘中放着块满是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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