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桐倚浮起微笑,向这方走来,朝张屏和谢赋皆拱拱手,仿佛刚才他什都不曾看见。
谢赋整整衣衫站直,勉强回礼。柳桐倚对张屏道:“张兄,到临县送些公文,正好想起些事,便冒昧过来找你。稍后便得告辞,张兄此时可有闲暇与单独叙?片刻即可。”
张屏点头:“有。”回首看看谢赋。
谢赋冷冷道:“张大人请自便。”
张屏再深深地关切地看着他。谢赋又冷冷道:“张大人放心,为着些事不会发生,有事下官暂且不会做。”移开视线,远眺无尽虚空。
张屏便转而看向柳桐倚。
离得最近那位衙役机敏地道:“大人,那边有方便静室,请准允小引路。”
进得县衙中院小厅,衙役退出合上厅门,柳桐倚开门见山道:“张兄,那日你离去后,忽然想起些事,可能与你在查案子并无关联,但十分有趣。”自随身锦袋中取出本册子,“这是先父早年笔记。张兄请看夹着纸那页。”
张屏接过,册子封皮干净,应是已被翻看过无数次,但毫无折角,内页并未怎泛黄,是最上等纸张,保管它人也极其用心。
张屏很小心地翻到柳桐倚所指之处,册页中夹着张折起素帛,页上用秀逸小楷写道——
『大碗村,大碗村,朴拙之名,吉祥之意。天兆传说,世人皆晓;苍草黄土,却掩无名。慷慨而歌者,当为豪杰;不负誓言者,更乃义士。古往今来,最可惊可叹故事,总不得为人知也。』
柳桐倚再道:“张兄看看夹着那张图。”
张屏依言抖开素帛,帛上绘着张地图,几近小儿随涂,极是简略,星点朱色,标注些地方。还画些细小短线。
柳桐倚再凑近些,指着那些线道:“张兄看出来吧,这些是卦象标注。”
张屏拧起眉头,素帛下角有几个小字——易阳子绘。
柳桐倚道:“张兄,来之前,已经借图纸对照过此图。所绘地方,正是贵县以往叫做大碗村慈寿村。但单凭张兄你之前所说,其实并不能让想到先父这段笔记和图纸。”
张屏紧紧盯着他。
柳桐倚犹豫下:“不知张兄有无听说过西山红叶生。”
张屏点点头。
西山红叶生所著都是传奇,其中侠士往往遇上许多离奇案子,西山红叶生写时般不故弄玄虚,侠士们多是误打误撞将案子解决。虽然有很多张屏觉得不对,但觉得若不细想,也挺好看。
柳桐倚道:“西山红叶生……与先父有些渊源。他所著部书叫《乱世侠盗》。”
张屏道:“看过。”
柳桐倚惊讶:“张兄竟看过?”
张屏记得,昔日初认识陈筹,两人刚同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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