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县大人问话,不能不答。不管这位新知县大人是为什来,毕竟是大晚上,连口水都没进县衙喝,就赶到这里。姚岐强吞下喉咙中哽咽:“回大人话,先父多年持斋念佛,常云善恶由心持,福祸皆缘生,修之惜之,顺其自然便罢。连求签问卦都甚少做,家中更不曾行厌胜祈禳之事……”话到最后,哽不能言,抬袖拭泪。
张屏道:“员外祖父,曾祖,高祖信?风水,堪舆,道法。”
姚岐又噎住,书吏忙再打圆场:“大人,二公子未出生时,其祖便已过世,这些恐怕二公子也不知道。”
姚岐勉强道:“敝府藏书中,有几本道家书卷,先父并未提起来历,是与祖父传下来书册放在处,但先父生喜收珍本古书,这两部亦有可能或先父所藏,或他人赠予,学生就不得而知。这些书家里也没人看过。”
张屏再问:“书名是甚?”
姚岐哽声道:“本《青乌经》,套《抱朴子》。大人这样问,难道是其中有先父案子线索?”
众人都听出来,姚岐是被张屏问东问西不进正题闹得有些急,他家连逢惨事,心绪混乱,难在言语间维持周全。
捕头和书吏正准备再说点什。张屏脸正经地道:“暂不能论断。”又问,“员外家是否丰乐本地人士?祖上是住城里,还是乡下?”
姚岐硬声道:“学生方才已答过,祖上经商,学生家直在乡间仍有薄田。高祖可能专事务农,宅子是同光年间建,那时方才住到丰乐。”
张屏道:“你可曾听令尊提到过大碗村?”
姚岐双眉皱起,捕头立刻向姚岐道:“就是现在福寿村,是请出姥姥灵身前名字,后来改叫古井村。”
慈寿姥姥?姚岐浑身抖。
张屏双眼紧紧盯着他,这时,两个捕快与几个姚府家人道自内宅赶来,在廊下跪倒。
“启禀大人,姚府家人已大致验遍,府中数个屋子被翻过,暂未发现丢什值钱物件,只有先姚员外房中个木盒与书房里几本旧书不见。今晚卑职再连夜与他们清点。”
姚岐嘶哑道:“那木盒,是先父装房契田契,盒子放在先父床边几块地砖下暗格中,那里连学生也不知道,不晓得贼人如何得知。”
张屏看向捕快:“丢什书?”
那两个捕快愣愣,跪在他二人身后姚家仆役答道:“回禀大人,是几本老书,直在书房旮旯里,员外没怎看过。应该是几本《抱朴子》,还有本什《青乌经》。”
姚岐与随行县衙众人皆又抬起视线,张屏看向姚岐,姚岐与其他人都看着张屏。
张屏抬抬衣袖,肃然向姚岐道:“可否借步说话。”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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