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看看街边棍子长短粗细致旗帘,再望望道旁树木水儿直线脑袋,又比较下路牙子尽头两块花砖大小色泽,问城门口兵卒:“谢知县几日卸任?”
兵卒怔,打量下张屏,道:“看新知县几时来。”
兰珏与鸿胪寺卿薛沐霖携重礼到宝华宫向塔赤国使团致歉,只有个使团中,身份最低随从出来迎接,脸色阴沉,态度僵硬,面对那些金银宝器,眼皮都不掀下。
兰珏温声道,玳王殿下少年心性,时鲁莽,导致王子因误解而受惊,皇上亦十分震惊,特命礼部和鸿胪寺同转达对王子歉意。能否面见王子,将皇上慰问带到?
那使臣操着不流利番音汉话道:“不行,不行,王子现在不见你们,不可见你们!”
薛沐霖道:“敢问,为何不可见?”
使臣将头摇两摇,络腮胡须抖动:“去,去,你们,走吧。没用。王子,不可见你们!”
兰珏道:“温木里大人可在?”
使臣去去地摆手:“走,走,温木里大人,沙忽汉大人,他们,都,不可,见你们!走!走吧,你们!”
薛沐霖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个随从,在使团中不过牵马执盾之类,竟像赶猪样驱赶代表皇上前来礼部侍郎和鸿胪寺卿,塔赤国使团着实有些蹬鼻子上脸。
兰珏亦微不快,但担着这件事,肯定必须得不要脸,便又诚挚地道:“陛下命本部院等务必将慰问当面传达给王子,烦请代为通报。”
“走吧,你们!”那使臣大吼声,赤红双目竟蓄满泪,“王子,他要离开们!他要回到太阳神身边!”
“塔赤使臣道……”兰珏在勤政殿中,转禀永宣帝,“察布察里克王子性情刚烈,这次事,令他有回到太阳神身边打算。温木里等在阻拦王子,亦未曾出来与臣等相见。”
怀王等辈分是永宣帝和玳王叔伯诸王亦都在殿中,连太后都坐在垂帘屏风后。年岁最长宗王道:“太阳神,是塔赤国中什官职?难道是那国王代指?”
兰珏与薛沐霖迅速互望眼,薛沐霖无声地表示还是由兰珏来解释吧。
兰珏便又躬身禀道:“太阳神,乃塔赤国信奉神明,塔赤国传言道,察布察里克是天狼星转世,天狼星是太阳神儿子。”
太后自屏风后急切道:“那个王子已经去?要不,厚葬?”
兰珏还未回答,怀王就哂笑声:“他哪舍得死,哭二闹三上吊,番子亦会这些妇人路数。”
宗王咳声,看眼怀王。
太后哼道:“哀家亦是妇人,可也得说,这等路数,真是不上道。”
怀王含笑道:“太后凤姿玉体,岂能以寻常妇人而论。”
太后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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