荟脸色大变:“家慈竟然……”
邓绪拍惊堂木,打断他话头:“罢,痛心疾首孝子戏码不必再做,侍卫刚进门,令堂便触柱而亡,死得真够快!以为不用尔等贯死法就能蒙混过关?尔可知为何南柑北枳,方水土方人?尔等从小便被那乱党教养,多抓几个,自然能发现其中相同。指甲中为藏毒针暗器,便与他人不同。登屋入院身法,不经意举动,处处有迹可循。”
直沉默立在案旁张屏突然拧眉盯着刘知荟,喃喃道:“错。”
柳桐倚察觉,悄声道:“张兄,怎?这是公堂之上。”
刘知荟缓缓道:“仅凭举动猜测,便可给人定罪,逼死家人。天理何在?”
张屏低声道:“有事想和邓大人说。”
兰珏直留神张屏动静,听到“错”二字,不禁微微诧异。
卜范亦发现到,皱眉:“案旁二人交头接耳何事?”
邓绪欲拍惊堂木手停下来,看向张屏。
张屏亦看向邓绪,卜范道:“邓大人,这年轻人像在和你打眼色。”
邓绪道:“有话这里直说无妨。”
张屏遂上前步施礼:“大人,下官想看看嫌犯双手,似乎有件事错。”
邓绪沉默片刻,侧门处忽然又无声无息出现人,邓绪慢慢放下惊堂木,僵着脸道:“好。”
兰珏不禁紧瞅着张屏,心道,千万别出什岔子,你当就堂上这些人在看?邓绪信你才抓刘知荟,若你此时再说抓错,替他翻案,连本部院都得陪你起死。
邓绪好字落音,刘知荟两旁侍卫立刻抓住他双臂,喀拉喀拉两声脆响,将其双臂关节卸脱,又往刘知荟口中塞团布。
卜范悄悄凑近邓绪:“邓大人,堂下那年轻人为何要说错?”
邓绪不语。
张屏上前验看刘知荟双手,指甲果然微微上翘,与旁边无连,但若不凑近仔细验看,很难发现。再将其手翻过,贴得更近些,双眉又拧住,转身再施礼:“下官想要些墨汁,张白纸。”
邓绪简单道:“准。”
左右送上。
张屏拿起刘知荟左手,将其食指蘸墨汁,向纸上按去。
堂上众人都变颜色,陶周风道:“张屏哪,堂上不能做逼供强画押事情!”
张屏道:“并非画押,乃是取证。”举起那张纸看看。
侍卫亦在盯着张屏举动,躬身禀报道:“大人,嫌犯指纹上,似乎有个符号。”
邓绪命张屏将纸呈上,皱眉看:“指肚甚软,墨汁按痕恐不明显,还是取印泥来试试。”又左右看向陶周风和卜范,“二位大人见证,此只为取证,绝非画押。”
侍卫又送上印泥,再拿刘知荟左手食指按遍。符文果然清晰,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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