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白石刻,又高又排场,瘟疫之后,朝廷下令烧村,连村门也被推倒砸。后来,辜家庄地界平分给隔壁两个乡,但那两个乡人谁也不敢用辜家庄地,邵知县还颁发过开垦这里田地给奖励政令,都没用。
张屏俯身看草中残留石垛,焦黑石头上,依稀还能看见花纹。
过石垛,草里残石乱瓦渐渐多,田能不由又感叹:“想想也就是几年事,好好个庄子,说没就没。”
张屏放下手中块碎瓦,站起身:“直没查出疫症因何而起?”
上编县志中只记载疫情和结果,但没有说原因,按理说,朝廷应该派人查过。
田能冷笑道:“张大人,老天让你发瘟,就这发起来。要回回都能知道怎闹,从古到今这些年,也该不会发瘟。”他打心里瞧不上这个捡个进士做小年轻,不觉话说得有些过,又补救道,“朝廷派人查过,还是那位刘知府,听说现在升御史,够有才能,亲自监督查,还是不之。又说是水,又说是耗子。辜家庄发瘟,怎可能是因为耗子?”
陈筹插话道:“鼠疫最厉害,怎不可能是耗子?”
田能似乎想说什,又没有说。张屏继续往前走,几蓬矮些草中,有个黑黝黝石台,张屏绕着那石台转圈儿,看形状,是寺庙中神佛像下神台,遂问道:“这里本是座庙?”
田能道:“是,辜家庄里有座土地庙。”
陈筹又插话:“此庄人倒是虔诚,把土地庙建在村子里。”
张屏瞥见田能神色复杂,心下想起翻阅卷宗时,看到桩轶事,上上编县志杂志卷中有录,上编县志却给去,没有收录,可能是觉得它比较像志怪传奇,不属实情。
在回想方才田能说辜家庄不能闹鼠疫,张屏心下微动,问道:“这土地庙,是否是传说中,狐仙与顾生结缘地方,辜家庄就是狐仙后人?”
陈筹目瞪口呆:“真假?张兄你不是从不信什鬼啊怪啊神啊?”
田能神色闪烁下,咳嗽声,道:“是有……这种传闻。”
上上编县志中记录,有书生顾某,进京赶考,路遇大雨,在土地庙中避雨,次日发现,自己随身带酒葫芦没,囊中拿来做消遣传奇也少两本。
顾生以为是土地神显灵,喝他酒,拿书看,他非常高兴,再把包袱里些干粮摆到神台上敬献土地神,求他保佑自己金榜题名。
顾生继续向京城去,路上都仿佛被神佛加持般,异常顺利,半夜有人帮他盖被子,下雨时候他根本不会淋到雨,在京城可以租到非常便宜房子,夜半看书看睡,醒来已经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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