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再仔细看番,果然,如他所料,竹床上竹片和其他房中样,可以拆卸,只是,竹片背后已经被削平,什都没有。三百五十六号是这样。张屏床下刻鬼符却还在。
张屏回到兰府,已是中午,他在房中坐,房门突然响两下。
张屏望向门外,赶紧站起身,躬身道:“兰大人。”
兰珏含笑看他:“不必多礼,因你这两日都告假,不知你是否身体不适,就来看看。中午吃过?”
张屏道:“在外面吃。”
兰珏道:“看来你还是在为陈筹那件案子奔波。难道查到什?”
张屏摇头:“学生,有件事,始终想不通。不明白为什。”
兰珏难得见到他愁苦神情,不由得感到有趣,视线瞥到桌上几张纸,“这是什?”
那是张屏从陈子觞祠堂中拓回铭文。
兰珏没去过陈子觞祠堂,便把那几张纸拿起来看。云棠虽是太傅,字却不算顶尖,兰珏不便多评论,就去看陈子觞那几张,讶然道:“这陈子觞字可不般啊,怪,他怎能学出这笔字?”
张屏猛地抬头,把抓住兰珏衣袖:“怎不般?”
张屏又到竹荫巷外,在那个茶棚下,来回踱步。
太阳西斜,茶棚老板几乎要拿棍子赶他时候,张屏背后响起两声咳嗽。
那少年祁朱遥遥向他笑道:“张屏。”徐登依然在他身边。
张屏躬身:“学生有要事。”
徐登在旁边茶楼要间静室,合上房门,祁朱笑道:“张兄有什事,可以说。”
张屏跪倒在地,垂首道:“皇上,草民逾越,想查几样卷宗。”
“祁朱”在逆光中站起身,微微眯眼:“你倒真是聪明,怪不得能得陶周风举荐,连兰珏都开口荐你。你怎认出朕?举止?言谈?还是朕化名?”
张屏低头:“都不是,草民认得邓大人,因此猜出皇上身份。”掀起眼皮,看看徐登。
“邓大人办过大案与那本《循迹录》草民都拜读过,对邓大人心生仰慕,曾在大理寺门口和邓大人府前偷看过。”
永宣帝笑出声:“邓卿,原来朕竟是沾你光。也罢,张屏,你介书生,并无功名,凭什向朕提如此要求?”
张屏道:“草民知道凶手是谁。”
永宣帝挑眉:“是谁?”
张屏沉声道:“草民想看这次科举卷宗,还有两个人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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