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个半老妇人进公堂,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求青天大老爷做主,这个叫张屏谋害相公,民妇险些就做寡妇啊啊啊……大人定要让他血债血偿啊啊啊……”
陶大人温声道:“金李氏啊,杀人不是项小罪过,万误判,两个未来朝廷栋梁可能就折在公堂上。你夫君金礼发是半夜遇袭,你为什口咬定罪犯乃张屏?可有人证物证?夜色昏暗,那证人看清楚吗?”
金李氏擤把鼻涕:“禀大老爷,夫君向为人和善,从没得罪过什人,戏班上下,左右邻里都能作证。唯独前些时日,这个陈筹举荐张屏给们班子写个本子,不能演,没按原定钱数给他。他就怀恨在心,对夫君痛下毒手……”
金李氏攥着手绢,边哭,边说,前天夜里她夫君金礼发吃坏肚子,连跑茅厕,约莫三更时分,金礼发又去茅厕,她在屋中听见声惨呼,跑到厕房,就看见金礼发坠在厕坑中,捞上来后人昏,还以为是熏得,待到打水洗涮,才发现胸前伤口,好在扎在靠肩窝地方,并未丧命。但伤口进秽物,加之失血过多,至今昏迷不醒,半只脚在阎王殿里。
陶大人感慨地说:“看来凶徒是预先埋伏在茅厕内,待金礼发进入后行凶。在污秽不堪之地潜藏良久,这个凶手很隐忍啊。”
捕快又带上戏班名学徒小五对证,小五道当时他正被师父罚在大树下扎马步,听到金礼发惨呼之后,他恍惚间看到个人影闪而过,但月光下看不大清,只记得身形瘦高。
堂下捕头禀报道,已着人验看过金礼发伤口,凶器应该是把尖长刀。金李氏说,目前只与书生张屏有怨,捕快们就去查张屏,发现他面摊上换把新刀,据面摊老吃客说,之前确有把削蔬果皮尖长菜刀。
捕快们再去搜查张屏家,发现屋内有件内衫,条旧裤,隐有异臭。
陶大人半闭起眼睛:“也就是说,疑犯张屏,可能在持刀行凶后,将凶器与染血外衫遗弃,但没染血衣服,却因为他埋伏在厕房内许久,而留下成为线索气息……唉,张屏,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辩解?”
张屏抬起眼皮,慢吞吞地道:“大人,学生以为,这几项皆不算实在证据。且,金夫人话并不完全属实。他们不是没给学生原本答应钱数,而是根本没给钱。那戏并非不能演,金老爷戏班已经排上。”
陶大人眯眼道:“倘若如你所说,你岂非更有谋害金礼发理由?”
张屏道:“禀大人,学生菜刀,案发前两日便丢,有人可以做证。”
陈筹在旁点头:“对对,去面摊老主顾应该知道,新刀是张屏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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