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半夜三更,正在被窝里睡到香甜处,稀里糊涂被阵凉风冻醒。身上被子没,床头站着个黑影。在半醒状态下临危不乱,沉着惮定地起身:“壮士,帐房放银子地方在出门左转沿回廊出内院再右转向前二百步即到。”边趿鞋站起来,“条脊屋子第三个门,别走错。”
黑影不动,话风转,“不过这屋子里花瓶香炉也值几个钱,壮士相中哪个只管动手。别嫌沉就成。”
黑影还是不动,老子不怕暗偷也不怕明抢,只怕油盐不进。说明来头大,目标狠。小捏把冷汗。果然,短暂沉默后,老子后领口在两秒钟内被人制住,拖出房门。没让他出太大劲,出房门就配合向前。这手法熟悉,这人影更是化成水老子也认得。
到后院山墙边,后领口紧,脚下空,再踏上实地叹气:“恐怕还没大好,少用些力气。”符卿书冷冷地道:“你站地方从今后就是将军府。”
到这个份上该跟符卿书说,衍之爱其宣也爱。不过马小东十足是个小人,只问符卿书:“你考虑清?”
符卿书道:“认。认事情就认到底。”
看着眼前人,没客气,把抱紧。老子贪便宜,也贪到底。
五年后,某天,把明晃晃飞刀穿着张黄纸钉在泰王府正厅外柱子上。“四日后十月十五,夜半月圆时,城郊东山,敬候泰王爷大驾。故人留。”
小顺在拔刀取信片刻内对其做出精确定义:“王爷,柱子上有封战书!”敢情天天与隔壁将军府互通消息,装几个专用名词在肚子里。
摸着恐吓信,大喜。从来只闻其名,今天得见实物,相逢恨晚。让老子蓦然觉得自己是个人物。说:“快快把苏公子与裴公子都叫来,同鉴赏。”
其宣说:“恐吓口气生嫩得紧,是个菜鸟。”菜鸟两个字说纯熟自然,没枉费平日熏陶,说得心花怒放。
抱着茶盅吹气:“上头落款说是故人,肯定是熟人。这就怪,记得打从来,没得罪过谁。”
衍之将纸拿在手里看看,抛在桌上,“纸寻常,笔法却不俗。章草有这样功笔,确实像是位故人,恐怕定是他。”
被衍之眼看过来,心中豁然亮,靠,不会是他罢。
爬梯子翻进将军府,符卿书这几天刚从北疆回来,时常给脸色看。他上战场老子提着心肝过日子,他回来老子提着脸皮过日子。前些日子在宫里偶遇符郧候爷,符候爷脸拉得像个隔天夜壶。颇给些气味消受。今天符卿书心情不错,看战书心情更不错,“刚要赶晚上同你说,师父传书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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