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还在半路。又挨半个多时辰,总算缓缓将到。挂长炮响罢,符卿书迎到轿子前,喜娘嬷嬷宫女簇拥公主下轿,双入厅堂。
泰王爷是贵客,站在前排。孙将军在正对人堆里远远靠着根柱子,八尺余汉子,就这瑟缩地站着。符卿书与公主迈进厅堂,孙将军张脸白里泛出灰,颓然低头。可怜天下伤心人。
几尺路程,几步到头。新人停步,正在眼前站定。双如花璧人。扯扯嘴角,想再对符卿书笑个,恐怕老子不在符卿书眼角余光范围内,因此作罢。
三朝元老马阁老被皇帝指派做媒人,正掂着雪白须子微笑点头。其实他老人家站那个位置合该是老子站。
吉时到,要拜堂。孙将军抬起头,两只虎目里满是垂死绵羊绝望。小公主凤冠上珠帘轻轻动动,孙将军忍不住向前挪挪。
小公主忽然转头,声清笑:“孙飞虎,就知道你要来抢!”
满堂皆惊,谁都没孙将军惊得厉害。
连都尚未反映过来工夫,公主把抓下头上凤冠,扬起下巴盯着孙将军笑得山花烂漫。火石电光闪进人群,飞身搂去,孙将军半张着嘴犹在动不动,公主头已经靠在胸膛上。
公主脸紧紧贴着孙将军胸前,两个幸福小酒窝若隐若现:“既然你来抢,就同你走!”
孙将军哭。
天下大乱。
只看到这里为止,因为片喧哗混乱当儿,老子后颈重重疼,眼前黑,信号中断。
再接通时候世界清明,间房,张床,张桌子盏灯,还有个人。
望着那个人叹气:“符老弟啊,你做什?”
大红花没有,大红袍子甩在地上,只穿着件家常里袍,站在床头。揩揩眼,矜贵气度,还有模样神情,是符卿书没错。
四处再望:“这地方……”
符卿书说:“个别院内房。”
摸着后颈撑着另只胳膊坐起来,试探地问:“公主……”
被新娘子在拜堂时候砸场当事人新郎倌无所谓地跟说:“从跑到抓到宫里,圣上再御审定案,娘再跟太后哭诉,爹再被传问话。怎说都要折腾几天。估计等到同孙将军功德圆满要过些曲折。趁乱带你出来,这地方僻静,轻易找不到,止有你。”
想来也没别人敲昏泰王爷,原来是符卿书下手。干干笑:“那你今日亲事——”
符卿书淡淡道:“早料到公主今日有这场折腾,再后事情关不到。正好趁今日把该清事情清清。”
老子眼睁睁看着符卿书俯身下来,把拎住老子领口。“早先因为时候不到,估计着你还有托辞。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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