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
老子躺倒在床上,心里莫明空虚。人生病时候,还特别容易文艺。正从百二十八个小肥羊数到三百四十五个水煎包,门轻轻响,漏进半扇月光又合上。闭上眼听脚步由远及近再次到床头,只手在头地方拂过,探探脑门。两个鼻孔堵严实,脸上方微微吐气吸进牙缝还微有温意。佛祖爷爷在上,老子再忍得住是圣人。裴公子,也劝你去歇着也提醒你会传染。你定要当周瑜,老子今天就做回黄盖。
反手握住伸在额头上手,用力带,如愿以偿地身上沉。另只手划过清凉脸庞,找准鼻子以下啃过去。
裴其宣果然是极品中极品。比刮风下雨那天晚上滋味更好,而且别有番妙处。温软中透着清淡。也可能确实有点烧,刚细细品两下,浑身开始飘飘荡荡。裴其宣老老实实不动任凭上下其手更加难得,把压在身上身子往怀里箍得更紧些,忽然察觉不对。
凭马小东能耐,隔着羽绒服也能精确目测出美女胸围。今天亏在两个鼻孔堵实闻不出气味,但凭手感,怀里人绝对不是裴其宣,也不可能是符卿书。剩下十成十可能,苏公子。
头脑中炸开十秒,全身僵硬七秒,再思考斗争二十秒。白兰地当葡萄酒开瓶子,是装不知道继续喝还是塞上盖子?骨子里理性本能爆发,脑子还没斗争完毕,心里犹在眷恋煎熬,理性已经指导身体找个最孙子应急方法。身体瘫在床上,双手自然滑落,口中均匀呼气吐气。只当是,睡着。
听见个人从床边站起来,听见个人转身,听见个人脚步渐远,听见门开又关。马小东你个孙子!
那天晚上居然还是睡着。做个这辈子最不得梦。第二天早上翻身起床身上单袍透湿。小顺在门口听见房里动静,门缝里伸进半个头看见在擦汗,溜烟跑去打报告。
先来裴其宣,再来苏公子。老子看见苏公子禁不住小心肝抖抖。苏公子淡淡笑道:“出汗就好,果然小郑郎中方子不错。”又向道:“符小侯爷昨天后半夜烧也见退。王爷想过去看看也成。”
日头正三竿,又是艳阳天。
病来山倒,病去抽丝。符卿书场病,耽误五六天工夫,终于能启程南下,去巡查最后程扬州。
故人西辞黄鹤楼是这辈子背第首唐诗,所以对下扬州三个字份外热衷。扬州是什地方?十里秦淮,遍地烟花,胜地中胜地。过无数个桥无数个店终于到扬州地头时候,摇着折扇,擦汗那只手掀开帘子,吟句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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